“没有用的。”水三娘仍旧是一脸失望:“本地官员不是被老河神教收买,就是干脆入了神教,成了他们的傀儡,就算他是长史,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死马当活马医嘛,如果你真想摧毁此教,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都要去试试。”
听了吴青云的话,水三娘的目光有所松动,又思索了一会,她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吧。这些事已经压在我心头很久了,平日里也无处去说,今日便都同你们讲了吧。”
“请说。”吴青云正色道。
“呃。”水三娘刚想开口,却觉得脑海里杂乱无章,明明有一堆话想说,话到嘴边却出不了口,她只好道:“我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样吧,你们问,我来答。”
“好。”吴青云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方才那个沈傲林是什么人?”
“他是老河神教神使堂首座。老河神教共设五堂,除了神使,还有神意,神卫,执法,传道四堂。”
“他们穿着都一样,还戴着面具,如何分辨是哪一堂的?”吴青云继续问道。
“首座是看翎子颜色的不同,普通教众就只能看腰牌了。”
“水掌柜,我方才听你所言,你们似乎从前就相识?”
“是。”水三娘直言不讳地承认:“他从前就在我这水云居帮厨,他是家乡闹饥荒,逃难来的湖州,一路上差点被饿死,到湖州的时候邋里邋遢的,说话又不讨喜,没人愿意收留他。是我心善,收他当学徒,教他厨艺,让他有了谋生的一技之长。”
“原来是有这么一段渊源。”吴青云恍然大悟:“那适才您提到的那个朱月锡,我听沈傲林好像叫他什么?神影大人?他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水三娘沉默了良久,就当吴青云都以为她是不打算回答时,水三娘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他是我男人。”
李流云一愣:“朱月锡原来是水云居掌柜?”
吴青云也是皱起了眉头。
“是。”水三娘点了点头:“当年朱月锡孤身一人,背井离乡来到湖州开了这家店,但他是益州人,做的菜都是辣味,本地人多数都吃不惯,只有少数人抱着尝鲜的想法来吃,所以生意也就马马虎虎。”
“后来,我嫁给了他,带来了本地的一些菜式和做法,与他的益州特色相融合,店内生意这才开始火爆起来。他也将店的名字,由月明居改成了水云居。水云,是我的名字。”
说到这,老板娘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亮眼的红晕。
“然后呢?”陈盈儿被深深吸引,不由得追问道。
陷入回忆的水三娘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可惜好景不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有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