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出来?是老夫人认识的人?老夫人在林州是初来乍到,应当不认识什么人才对,府里也没什么男丁。这个人能认识刘夫人,能收买杀手,能在刘府里布下暗棋,必不会是普通人,是您见过某位州中官员?”
吴青云悚然一惊,刘老夫人是为收殓刘松尸身而来,有不少本地官员为表关心都登府拜望过,所以她应当是见过不少在林州身居高位之人的。
“吴大人慧眼如炬,老身佩服。但此人的名字一说出,恐怕还是会令大人极为震惊,此人是…………”
小半个时辰后,吴青云带着一脸震惊从房中步了出来,远处的吉捕头见状一路小跑过来。
“大人。”
吴青云举手,挡住了他的话头。
“回城。”
“是。”
吉捕头识趣地没有多问。
长史府正堂,刚刚放下行囊的虞新柔二人又被刚刚回城的吴青云叫了回来。
吴青云一脸歉意:“对不住二位,长途奔波,本来应该让你们好好歇息一阵的,但事出紧急,情不得已,见谅啊。”
“吴大哥,我们都是一起经历过多少风雨了,你再同我和盈儿这么客套,那就显得太见外了。我们正也想与你说说此行去闽州的见闻呢。”
此番虞新柔和陈盈儿去调查之人是在距离林州最近的闽州,所以她们这一路也是最早回来的。
“好,那我就不多客气了,在你们离开这段时间,我们已经确定了刘松是被他的仆从刘川所毒害,但我们至今无法确定毒物究竟为何?只能从刘川的供述中推测,毒药应当来自苗疆。我遍寻城中名医,却无一人识得此物,所以想求助盈儿姑娘。”
吴青云从袖袍中掏出了那个莹白的瓷瓶递了过去。
陈盈儿小心地接过后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柳眉不由得微微一皱。
“好凶猛的毒性。”
“是。据刘川所言,这毒药溶于水中,无色无味,刘松喝下去不到半个时辰,便气绝身亡,而且没有任何外伤,没有七窍流血这类表症。我行走天下多年,也还没有见过这种特性的毒药。”
吴青云也是有些郁闷。
“我需要些时间。”陈盈儿面色凝重。
“好。但请尽快。”
陈盈儿端起这个瓷瓶便回自己房里去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这期间请别进我房中,送吃的也请放在门外即可。”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打扰你。”
吴青云在后面远远大喊,但回应他的,只有盈儿那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
“盈儿她自从拜许郎中为师后,对医术的钻研愈来愈高深,也愈来愈专注,有时甚至会到忘我的境界。吴大哥可别不开心呀。”
虞新柔调侃道。
吴青云无奈地笑笑,坐到了虞新柔的身边。
“新柔小姐,那我们此刻是不是该聊聊你们的闽州之行了。”
“当然。”
虞新柔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