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路况不熟悉,在陈大年的建议下,李流云也坐进了马车里,而黄县令则选择去到了车队为首引路的那架马车上。
“什么真相?”吴青云故作不解。
“榷场。什么时候告诉他们,这个所谓的坊市不是为了林州境内的百姓,而是为了多国互市?”
“谁说榷场就不能是为了林州境内的百姓了?”吴青云奇怪道:“你适才没听到我问黄县令的问题吗?你以为到时候跟那些番人做生意的,会是什么?难不成会是远道而来的外乡人,肯定是林州本地百姓居多啊。”
“至于榷场之事,此事尚属机密,暂时还不能告知于他们。”吴青云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能告诉我们?”李流云不解:“就算密旨是下给我们二人的,可你连新柔和吴锋他们都告诉了啊?”
吴青云闻言一怔:“怎么,我忘了告诉你了?”
吴青云连忙在随身的包裹里一阵翻找,最终掏出了一本小册子,抛给了李流云。
“这是什么?”
李流云信手接过,翻看起来。
“是我们的名字?”李流云惊讶道:“你将我们的名字都写在册子上做什么?这似乎也不是你的笔迹啊?难道是请人代写的?”
“这当然不是我的笔迹。这是来传旨的那名内侍一起交给我的。”
“宫里来人,怎么会交给你一份名册?”
“我问那位公公,我是否能将密旨的内容透露给一些我的同伴,毕竟要是没有帮手,我要一个人去办这么大的事,简直是孤掌难鸣,确实是太难为我了。结果那名内侍神神秘秘地说,这些陛下早就为我考虑到了,然后就塞给我这份名册,说这就是容许我可以透露消息的范围,我一看,正是几个我身边人,可不就是你们的名字吗?”
“这不是好事?”李流云一挑眉:“说明陛下很看重你啊,居然事事为你考虑在先,这是天大的恩宠,你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因为这说明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龙牙卫的监视之下。”吴青云郁闷道。
“嗐,就这事也值得烦?龙牙卫谁不监视?就算是宗亲贵胄,皇帝亲信,谁能逃得过?家常便饭了,习惯就好。”
“你看起来真挺习惯的?一点都不惊讶?”吴青云惊奇道。
“那当然,你忘了我生长在什么的大院里了?从小到大,我家中不知有多少龙牙卫的桩子暗伏,光我知道的,便不下五六个,可知道归知道,你不仅不能动人家,还得好吃好喝地把人家给供起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确实挺气人的。”吴青云点头。
“所以啊,习惯成自然,平常心看待就好。我倒是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说征南军他们对于即将开设榷场一事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