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却道:“我方才只想着你二叔的事,急切之下要你拜我为师,却差点忘了一件大事。”魏先生本来坐在椅子上等待吴少行拜师礼,此时却站了起来,来回不住地走动,同时畅怀大笑。“我终于明白西岭贤弟的良苦用心了,吴文渊,吴氏的唯一后人,妙啊,呵呵呵。”
吴少不明白魏伯伯为什么这样忘形,这与他前些日子以来一副平淡不惊的模样可完全判若两人。
魏先生稍稍恢复平静后,微笑着看着吴少:“贤侄,这几日老夫也许有失礼之处,你不要在意,只因我对西岭兄弟的被擒之事耿耿于怀,这才忽略了你。在此之前,我甚至视你为累赘,直到方才你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才明白吴西岭兄弟的深意。”
顿了顿,魏先生接着道:“你大概听说过,太清宫的剑、掌天下双绝,道法更是博大精深,常人得其一技,便能纵横江湖,几乎无人能与他们相抗衡。但我却知道,有一种功法却令太清宫忌惮无比。”
吴少听了这话,几乎要脱口而说出那功法的名字,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果然,魏先生接着便吐出了吴少想说的那种功法的名字:“这功法就是魔罗印,也只有拥有魔罗印神功的人才能与太清宫一较高下。西岭先生这一次去姜园之前,请我全力保护你的周全,起初我并不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西岭先生大概早已预料到他自己有可能被缚遭擒,这才向我交待后事,把对抗太清宫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我?对抗太清宫?”吴少感觉到自己有点结巴。
“当然,据我所知,魔罗印是这世上目前唯一击败过太清宫的功法。”
“吴伯伯,恐怕我不行。”吴少摇了摇头。
魏先生听了,极为不满:“哼!我只听你二叔说你顽皮胡闹,想不到竟然还胆小怕事。不用害怕,你既然是吴家唯一的后人,魔罗印的传人,在修炼至大成之前,我自会想法保护你。”
吴少有些脸红,连忙摇动双手:“吴伯伯可能还不知道,那魔罗印功法我可是一窍不通。”
接着吴少便将与二叔见面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向魏先生讲个明白。
魏先生听完,看了吴少一眼,厉声道:“你平时撒谎成习也就罢了,在修道一路上,倘若还敢骗我,那最终是误了你自己,要知道,一个修道习武之人,此生只能选择一样功法,若是你已经修炼了魔罗功法,就没有必要拜我为师修习我的功法了,二者不可兼得。”
“为什么二者不可兼得?”吴少忽然想起云九霄来,他一人身具数种神通,可不像魏先生说的不可兼得。
“每一种功法都有自己独到之处,虽然皆源于道,万源归一,但毕竟修炼时方式、方法不同,倘若修炼两种功法,一时不慎便会引起冲突,走火入魔,因此上修道者大抵选择唯一功法主修,至于功法的应用可就千变万化了。”
吴少一听,似乎明白了,那云九霄虽然神通无数,只可能是功法的变化应用,他的功法也只有一种。
“既然你说你没有修炼过魔罗印,那就可以拜我为师了,但其间的利害我已经给你说明了,你可要想清楚了。”魏先生似乎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吴少的话,言语中提醒他最好说实话。
吴少当然知道他根本不会什么魔罗印,他吓唬云九霄那下子也只是模仿二叔装个样子罢了,魏先生如果一定不相信,他也没办法。
吴少刚要跪倒磕头,忽然又直起身子,想了又想这才小心问道:“魏伯伯,有人说我身上有功力,我也不明白,这会不会与你的功法冲突?”
魏先生一怔,以他的眼光,见到吴少时便知吴少毫无功力,难道他看错了?
“你过来!”魏先生招招手。
吴少依言走到魏先生面前,魏伯兴将手向吴少手上一搭,闭眼屏息,立即有一丝力道游遍吴少全身。
片刻之后,魏先生睁开眼睛大笑道:“好小子,你还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