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深深的吸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泪水,“在所有事情真相大白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
傅司庭脸庞阴郁的几乎能滴出墨水,姜梨赶在他开口前又加了句话。
“傅司庭,你有能力能阻止我去查证,阻止我去堕胎,但你永远阻止不了我为了能够逃离你身旁,衍生出想要求死的心。”
姜梨说出这番话的那一刻,明显的看到傅司庭双眼倏然变得深不见底。
所有情绪好似都随着这滩深不见底的漩涡被卷灭,除了杳无尽头的寒意,再也感受不出其它的情绪。
两人对视了许久,傅司庭忽然转过身,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拉开门,关上门,一鼓作气到不留任何一字的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姜梨好似浑身的力气都随着傅司庭的离开而被全数抽离。
她摇摇欲坠的着身体,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撑住落地窗以做支撑,踉跄好几步,这才站稳身体。
捂着胸口前似被数万只蚂蚁啃噬的痛,泪水再一次的从姜梨眼眶中决堤而出。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里如同电影一样,一帧帧的回放着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场景。
每一声温柔的呼唤,每一次的关怀,都好似化为无形的利刃把姜梨的心脏绞得血肉模糊。
她要怎么做到不恨?!
为什么万事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就要如此心狠手辣的夺走她父亲的性命,这些人就如此丧尽天良吗?!
姜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去平复心情,咬牙站直身体后,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姜梨挪到门口将门打开,苏茉莉焦急又狼狈的模样出现在面前。
从头到脚,苏茉莉都是湿漉漉的,再加上冻红到僵硬的脸颊,明显就是刚赶过来的。
姜梨轻拧双眉,赶忙侧过身让苏茉莉进来,“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还淋湿了??”
苏茉莉冷得直打哆嗦,顾不上自己的她,看到姜梨眼眶的红肿,不由的气恼道:“我不过来等着你被傅司庭欺负吗?”
说着,她往四周看了眼,“傅司庭人呢??”
姜梨将门关上,往浴室方向走去,“他出去了。”
“出去了?”苏茉莉好奇的跟在姜梨身后,“他强行带你过来,然后又出去了?这算几个意思??”
姜梨将浴巾递给苏茉莉,“我问傅司庭了,他承认了文瑜是他的前女友,文瑜的死不是病死,而是被强暴,导致失去继续活下去的念头自杀了。”
苏茉莉擦拭头发的手猛地顿住,“自、自杀了??”
“嗯。”姜梨走向沙发,“我父亲卖给了别人一捆香,香中混合了迷药,别人转手将香送给了文瑜,文瑜吸入后晕倒才被那些人有机可乘的。”
“你父亲掺杂迷药?!”
苏茉莉紧跟着姜梨,“你父亲那么憨厚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香里面加入那种东西?这是不是误会??”
“我不清楚。”姜梨给苏茉莉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中,“那帮人现在是什么下场,我也不得而知,想查也很困难,但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我父亲绝不会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