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玥一觉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几乎下意识的翻了个身,然后一把就抱住了个人。
是李颂的气息,许是在一起久了,即便她闭着眼睛,也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宁清玥又自然地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像只柔软的小猫一样,拱的李颂浑身燥热。
李颂闷哼了一声,继而语气低沉道:“别乱动了……”
他可半点儿都经不起宁清玥的撩拨,搁别的女人就算是脱光了躺在他身边,他不仅没感觉,还会立即提剑杀人,面对宁清玥,他真的是片刻都难以克制。
听到了李颂的声音,宁清玥闭着眼,迷迷糊糊道:“你别乱来,我来月事了……”
骤然间,犹如一碰冰冷的凉水“哗啦”一下,从李颂的天灵盖一直浇到了脚底。
月事,又是月事。
许是睡觉睡的迷糊,宁清玥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李颂的眸光之中却微微划过了一道冷色。
宁清玥嫁进王府里,已有大半年之久了,且他们圆房也有好几个月了,按理她即便年岁小,也该是怀上了才对,可偏偏她的月事竟又来了。
当初柔夫人在香料之中下药害过宁清玥,但他已及时让她服用了解毒的药了,且那时太医也并未说过宁清玥在怀孕一事上,会有难题,难不成真就这么巧,她真就没有遇到合适的机缘,才未怀上的?
不过既然她的月事来了,李颂自然不会胡来,总归看着她沉沉地睡在自己的怀中,李颂的眉眼间又全然都装满了幸福的笑意。
因为这段日子有些特殊,李颂不宜在白日里出现在宁清玥的屋子里,所以天还未亮,他便又悄然离去。
至于近日府内的那位红夫人,李颂自从为碰过她,往日里与她打交道的人,一直都是他的替身。
那红夫人容貌虽然不比宁清玥,但是眉眼间却有一股张扬感,她近日来在府中极为受宠,可身为王府女眷,她已然张扬的连穆王妃的安都没来请过一次。
不过这些宁清玥并不在意,毕竟,最近邕王府与公主府两府要办喜事,宁清玥懒的去管府内的那些鸡飞狗跳的事儿,一早,就乘着马车去了公主府。
如今她可是李长娴的义女,亦是陈玉娥的姐姐了,妹妹出嫁,她这个做姐姐的总归也得表示点什么的。
说起来,宁清玥觉得自己与陈玉娥还挺有缘分的,虽说陈玉娥与她并无血缘关系,但是陈玉娥这个妹妹,在宁清玥的心里可不是宁霜霜那个妹妹能比的。
这一大早上的,宁清玥来了公主府后,倒也未先见到陈玉娥,而是先来与李长娴请了安。
李长娴近日也听闻了穆王府的一些事儿,不过李颂是她看着长大的,有些事,别人看不出,李长娴却隐约能猜个几分。
如今瞧见宁清玥一如往常那般镇定从容,全无一星半点儿的怨意,李长娴便知这其中定有蹊跷。
不过宁清玥不说,她也不问,毕竟李长娴其实倒也并不是非要参与那些势力争斗,她如今一心与宁清玥交好,与穆王府交好,不过是希望公主府能长此以往的繁荣昌盛。
至于朝廷纷争,若李颂有需要,她自会帮他一把,若李颂并未主动提及,她也懒得去参与。
所以不管李颂如今在打什么算盘,李长娴只打算静观其变。
加之,陈玉娥与邕王李琤的婚期已然定下,二人不日便要成婚了,这些日子李长娴与驸马陈贵禹两人都忙活着嫁女儿的事,忙的厉害,虽说忙,可夫妻二人的感情越发的亲密了。
陈贵禹以往一直都觉得李长娴待陈玉娥太苛责,如今瞧着李长娴为了陈玉娥的婚事,亲历亲为,他是越是看她越是喜欢。
这不,陈贵禹越把李长娴放在心上,李长娴就对陈玉娥的事儿越上心,其实以往她待陈玉娥那般苛责,亦是一种恶性循环,要说若没有宁清玥在其中起了些作用,或许李长娴和陈贵禹还有对陈玉娥的态度,也不会向如今这般和谐。
“颂儿这孩子,本宫是看着长大的,如今人人都传他宠妾灭妻,但本宫瞧着事实并非如此!”
李长娴说话时,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宁清玥也未的否认,而是在一旁细细的聆听着。
李长娴又道:“你们在计划着什么本宫也不过问,反正啊,只要你们还好着,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