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月懵了:“难道不是我做梦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兰薇笑道:“您当然不是做梦啦,昨天奴婢本也不知道那盅红枣桂圆汤里被王爷的人动了手脚了,之后王爷悄悄派人将您从院里带走,半夜的时候,王爷还亲自抱着您将您送了回来,奴婢也就才知道,原来昨日王爷是要补您一个新婚礼!不过此事,周侍卫已经交代过奴婢了,绝不可将昨日之事说出去的,所以王妃您没有做梦,只是此事暂且不能说出去而已。”
宁清月现在是真不明白李颂是在搞什么名堂来。
悄悄地跟她拜堂成亲了,还把她抱在怀里睡了一晚上,怎么到了第二天就又来一个翻脸不认人了?她竟然还不能将此事给说出去!
“此事咱们院里有多少人知晓?”宁清月问了一句。
兰薇道:“就只有王妃您自己,还有奴婢知道,外人一概不知,便是连翘也不知道此事。”
宁清月倒是懵了:“那昨日你是怎么将本妃不在院里的事情蒙混过去的?”
兰薇又道:“说起来,昨日王爷安排了个十分漂亮的女子过来,她好像还有些身手,她冒充您的身份,在您的屋里待了一整日,直到王爷半夜将您送回来后,她方才离开。”
宁清月想了想,其实想要将一院子的下人蒙混过去也不难,只要找个跟自己身形相似点的女子,穿着日常穿的衣裳,再梳一个她日常梳的发髻,叫下人们知道屋子里有人,便轻易蒙混过去了。反正那些下人们,平日里也不敢真凑到她跟前来瞧瞧看还是不是自家的王妃了。
按照陈国的惯例,府中有新的女眷入府后,承宠后的第二日是要来向主母请安的,宁清月午膳将将用过,连翘便进来通传了。
“王妃,婉夫人、柔夫人还有新来的茶夫人来向您请安来了。”连翘道。
宁清月的目光微微一顿,茶夫人?
她其实还有些不大明白,如若李颂昨日明明都跟她在一处,而且同李颂行拜堂之礼的人也是她,那这个茶夫人又是怎么进的府,她究竟又是什么身份?
宁清月隐约觉得,李颂正在谋划着什么,可是她脑容量小,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就被她给掐断了。管他谋划着什么呢,反正她只想好好过日子而已。
要说,今日也只该新进门的茶夫人来请安的,可婉夫人和柔夫人都来了。
婉夫人之所以来,当然是想安宁清月的心的,可这柔夫人就不一样了,她是纯属来看热闹的。
毕竟新夫人进府,她心中妒恨,她不好过,自然也想看到宁清月不好过了,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王妃和新夫人能打起来就好了。
“让她们进来吧。”宁清月开口道。
没一会儿,三人便进了屋里,宁清月坐在上首,抬眼看过去,她一眼便看见了那位新进府的茶夫人。
茶夫人一如“茶”字,清新淡雅,却又还有着山茶花的鲜艳俏丽。
三人进来后便规规矩矩地同宁清月行了礼,可兰薇在见到茶夫人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宁清月感觉到兰薇的异样,她不解地小声问道:“兰薇,你怎么了?”
兰薇当即嘴巴一抿,之后又笑道:“奴婢没事。”
宁清月虽有疑问,但因有外人在,宁清月自然没有追问下去。
“茶夫人真是人如其名呢,妾头一回见着,忽然就明白王爷为何这般喜欢你了!”柔夫人掩嘴笑道,一派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
茶夫人看似清新淡雅,忽听柔夫人的这番话后,她却骄纵道:“柔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什么叫人如其名了,茶又不是我的本名。”
柔夫人面色一僵,这茶夫人脑子有病吧,她满口好言好语的,这都能被怼?
柔夫人克制着心中怒气,又一次掩嘴笑道:“瞧瞧妹妹的这张嘴,说话竟如此直率,怪不得王爷会喜欢呢。”
柔夫人就不信了,她都把她夸成这样了,她还能继续怼她。
可是茶夫人还是怼了:“谁是你妹妹了!”
柔夫人:“……”
这边茶夫人怼过了柔夫人后,便热情似火地看向了宁清月。
“妾从婉夫人那听闻,王妃对胭脂水粉此等物件颇有建树,妾平日里也颇为喜欢此道!”茶夫人笑道。
宁清月淡淡地笑了笑:“建树谈不上,略知一二罢了,都是婉夫人还另外两位小娘子捧场罢了。”
茶夫人却急忙道:“王妃您太谦虚了,妾方才可瞧清楚了,婉夫人日常用着王妃您给的花露花膏,这脸上的肤色白嫩还有光泽,而柔夫人她未曾用王妃您送的东西,您别看她今日的脸蛋瞧着也白白嫩嫩的,但是妾看得清楚呢,柔夫人脸上的白嫩,都是胭脂水粉堆出来的,跟婉夫人的脸蛋可不能比。”
柔夫人:“……”本夫人同你什么仇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