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实在是荒唐!”
直到次日一早,成王妃才得知消息,昨晚李锦泽喝醉了酒后,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娶宁家二小姐的混话,之后竟然跟往日那一直伺候着他的一个丫头睡了一觉。
成王妃听闻此事,气得说话时,身子都跟着发抖。
一旁的婢女又道:“王妃,听说殿下他昨晚还一直称那婢女叫做月儿,那婢女名为香兰,并不叫月儿,奴婢倒是想到有一人的名字里带了个月字。”
成王妃眉头一蹙:“穆王妃的闺名不是就叫宁清月吗?”
婢女点头道:“是啊!怕是殿下他前些日子心思郁结,便是与穆王妃有关。”
成王妃想起宁清月来,自然更加头疼。
要说,那日宁清月在成王府帮她化了个牡丹妆,当晚她的夫君成王瞧见了之后,竟意外地留宿在了她的屋里。
如今,成王妃已然是年老色衰,她与李霖不过也只剩下个夫妻之名,不想那日经由宁清月为她上了妆后,竟能颇得王爷的喜爱,成王妃也是有些后悔了的。
加之,宁清月不仅仅会上妆,她的才情亦是叫众人刮目相看的,这尚书府的两位姑娘一对比,那先前被称之为京都城第一美女的宁霜霜,竟像是个笑话一般了。
“唉……”成王妃重重地叹了口气,“若能早知尚书府嫡长女有那般才貌,本妃又何故任由我儿同宁家的二姑娘私下接触呢?可这一切终究是悔之已晚了。”
成王妃这般说,婢女却笑道:“王妃,奴婢却不这么认为!想那穆王妃貌若天仙,才情横溢,便是向来凶名在外的穆王都对她疼爱有加,换作是任何男子若是娶了她,怕都是会爱不释手的!咱们殿下日后是要做大事的,又岂能为这般儿女私情多耽搁?”
听闻了这番话,成王妃倒是点了点头:“是啊,若当真叫我儿当初娶了那宁清月,怕也只会娶回个祸害回来。”
可即便是如此,宁霜霜毕竟是尚书府嫡女,且她与李锦泽在未成婚前,便被众人说二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现在倒好了,新婚洞房之夜,皇长孙殿下没去洞房也就算了,却跟一个低贱的婢女睡了一觉,这样的话传出去,那还真叫宁霜霜的脸面全都给丢尽了,宁霜霜的脸面一丢,尚书府的脸面还有几分?
要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不,就连宁清月一早都听说了这么回事儿。
不过来与她聊这事儿的不是别人,而是一早来给她请安的茶夫人和婉夫人。
经过昨日李颂同她的一番解释,她如今瞧着茶夫人和婉夫人,尤其是对茶夫人,她还真是歉疚不已,原来茶夫人在穆王府里存在的理由,竟然是为了帮她转移柔夫人的火力,简直太为难人家了。
先前茶夫人虽然时常来请教她胭脂水粉的事儿,可是宁清月总觉着有些别扭,现在好了,她只剩下内疚了。
茶夫人说起李锦泽和宁霜霜的事儿,那可真是无所顾忌。
“王妃,您说好笑不好笑,您那个妹妹,以往千方百计的将您和皇长孙的婚约给搅黄了,现如今倒好,她顶着个与皇长孙两情相悦的名声,二人成婚,这会儿却闹出此等笑话来,妾仿佛都能听到她被打脸,打得啪啪响的声音了。”茶夫人说话向来直率,这番话逗的一旁的婉夫人都忍不住掩嘴而笑。
宁清月也笑了,不过她更好奇的是,李锦泽这是闹得哪一出。
她甚至有些无语道:“你说说这位皇长孙殿下吧,当年可是亲自上门与我退了亲,求取了我那个妹妹,唉,本妃也不知该说他是移情别恋的太快好呢,还是该怜惜我那个妹妹好呢。”
茶夫人冷笑道:“王妃,您可别怜惜您那个妹妹了,她若真把您当姐姐,以往也不会搅黄您与皇长孙殿下的婚事了,要妾看,她就是活该,这算是现世报了!”
向来对于这等事情,不怎么发声的婉夫人,倒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妾也觉得,王妃您就当看戏就好,有些人,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若是强求,最终也不过是空欢喜一场,还成了整个京都城的笑话。”
宁清月微微挑了挑眉:“听你们这么说,我也就心安了,反正我对我那个妹妹还真是没什么情意,我只是怕我表现的太过冷淡,被你们瞧了还觉着我无情呢。”
茶夫人与婉夫人二人各自傻愣愣的看着宁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