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切了声:“她巴不得我离她远远的,她好混日子。”
王妈现在也不再提小佳大龄剩女的事了,也许因为我的婚姻失败让她想开了。
我笑笑,王妈感叹了一会儿,跟我说:“我怕你在外想家,我跟着你,你能好点儿,我虽比不了秦太太,但我好歹是你看熟的人。”
我轻轻转开了头,我走的时候我母亲还不知道我离婚,只一味的嘱咐我早点儿生下二胎,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维护好秦霍两家的关系。
虽然我知道为母亲者当为子女计长远,但我还是会在某一刻觉得心冷,我用七年时间证明她说的也不完全是对的。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层缓缓笑了,时隔七年,我终于离开了那个束缚我二十七年的家。
霍家与秦家有了小瑾这个血脉联系人,他们不用再担心牢不牢固了。
而我自由了。
霍明钦也可以去找他的心上人了。
当年被拆散的情侣可以复位了。
我心中那把沉重的枷锁在今时今日终于落下去了。
我在阿尔卑山下的农庄里住了下来,白马庄园是小瑾两岁我们来这里度假时,喜欢马儿买下来的一处庄园,这次离婚,资产分割中,我要了这里。
虽然小瑾以后可能会很少来这里,但没关系,我也喜欢这里。
我给母马宝丽添了豆子,它肚子已经很大了,亨利叔说预产期就这几天了,说我来的正正好,能够见证小马的诞生。
亨利叔红脸高个,操着一口口音重的法语跟我介绍马场现在的规模,马场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了,三十几匹马中有四匹马儿都在今年春天生崽。其中最早生的就是我眼前的宝丽。
亨利叔摸着它隆起的肚子骄傲的说:“宝丽是JaliscoB的血统,它的配偶是diamantdeSemilly,他们俩的宝宝一定非常优秀。看这体格就是,宝丽你加油!”
宝丽的肚子确实很大,我摸着宝丽的鬃毛说:“好,这几天我都会在阿尔勒。”
3月的阿尔山下还有一点儿冷,风从山边吹过来,吹过普罗旺斯的农场,带来了周边的绿意,周边的农庄也都忙碌起来。
我也投入了劳动,想着在不远的将来,这里将会漫山遍野的开满苜蓿草跟薰衣草,我的心情都好了。
只是大约很久没有从事过这种体力劳动了,我腰酸腿软,还不如王妈,王妈来到了农场一下子生龙活虎起来,说后悔没有早一点儿跟我来,白白在霍家耽误了7年。
王妈现在还没有释怀,每次都想为我抱屈,明里暗里都会讽刺下霍明钦。
我笑笑,轻轻抱了下她:“王妈,你在真好。”
王妈不善于跟我煽情,她是我的乳母,我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她待我如同她亲女儿一样。
她咳了声:“这……这有啥,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她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帮着忙农活,养马儿,还开辟出了一块儿菜地。
只是我的胃也不太给力。来到这里一个多星期了,不仅没有适应,还开始吐了,哪怕王妈做的饭菜跟家里一样,我依旧吃什么吐什么,吐了好几天,胃烧的火撩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