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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已经有了小瑾了不是吗?
想到小瑾,我依然觉得胸口闷得慌,我打开门向着外面广阔的原野走去。
虽然不能再骑马了,但牵着它们走在天高地阔的平原上,会让人心情开朗。
照料它们也会让我开心,看着它们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你,心底就有无限的温柔。
宝丽经过我一周的精心照料已经跟我相熟了,我牵着它缓缓遛弯,走过它最爱吃的紫花苜蓿地,淌过从阿尔勒山流淌下来的溪流。
清凉的溪水带着苜蓿草的清香,我等着宝丽慢慢喝饱,再带着它回去。
天气还有些冷,我用温热的水给它擦洗,它温驯的站着,偶尔轻轻甩下尾巴,靠过脑门来倚着我。
亨利叔给我又提过一桶水来,跟我说:“伊林,你也别太累了,你肚子里也有娃了呢!我老婆子又得说我!”
我一边擦着马背,一边跟他笑着说:“现在已经不累了,适应了,再说我就只照顾了宝丽一个,你跟艾玛婶子要照顾这么多马,你们更累呢。”
亨利叔道:“好吧,你多休息,小心别摔着,宝丽也真是黏你了,它要生了,知道要找人照顾呢,伊林你是阿尔勒山派来的女儿,有神护佑!”
他把我说的太夸张了,我那年带小瑾来这里写生的时候,遇见了从普罗旺斯深处跑下来的一群白马,野生白马,百年难得一见。
它们踏着水花,涉水而来的那个画面足以震撼众人,小瑾张大了口,指着群马跟我说是不是真的啊?妈妈,我想骑!
我也想骑,我也想骑着马自由自在的飞驰。
我那时骑术精湛,也想给小瑾做个榜样,便骑上了其中的一匹在水边喝水的马儿。
那匹马带着我跑遍了这片土地,认可我后载着我到了它的同伴中间。
于是亨利叔他们为之震惊,认为我驯服了白马。
驯化野马是这里人最骄傲的事,更何况是圣洁如雪的白马,当你骑着一匹在群马中间的时候,他们自动的会把你也神话,因为那是白色的光环。
庄园里亨利叔他们就给了我这样一个称呼。第一次有名气不是霍太太,我笑笑愿意接纳。
那时的我应当是开心的,我开心能骑在白马上走遍它们飞驰过的地方,那是自由的国度。
我希望有一天也如它们一样自由自在。
我专注的喂养宝丽。
如果我真的有神保佑,我也希望保佑宝丽能顺利生崽。
然而宝丽生产的那天天气并不好,来了冷空气,天上飘着零星的雪花,宝丽从早上就开始不安。
躁动的在马厩里转来转去,青草刨了又刨,亨利叔说怕是要生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就发动了。
我在为它特意扩建的宽敞马厩里设了烤灯,保持马厩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