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点点头便匆匆转身而去,没注意到魏君遇眸中的担忧,倒是和安将其看在眼底,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公子,我们回吧。”
……
沈言顺着信号烟的方向追过去时,阿一阿二已经带着人将人围住了,不过没有关安,只有一个浑身跟血人似的京都卫。
沈言皱眉:“你们怎地将人揍成这德行?”
阿二连连摇头:“将军这可不是我们打的,这是他们自己人要灭口,我们救下来的!”
“……关安呢?”沈言其实一点也不急,既然这个京都卫还活着,那关安定也没落到对方手里。
阿一皱了皱眉:“除开我们,来了两拨人,关安就是被另一拨人带走的,或者说,是自愿和他们趁乱离开的。”
沈言眯了眯眸子:“自愿和人走的?没想到杞县还有这种人才呢,阿二领人封城,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出城。”
照如今的情况看来,应当是杞县中人所为,且关安不傻,自然知道县外比县内要危险得多,所以定是还藏在城中的。
这就方便了。
“至于你……”她看向地上面色惊恐的京都卫,嘴角含笑,“聊聊?”
那人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
她拎着人回到客栈的时候,里头已经乱开来了。
阿漆面色铁青地站在那,怒瞪着刘桥坎,剩下的京都卫则是守着人,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外面的百姓听到消息一下子便炸开了锅,尤其是在知道是刘桥坎的所为后,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活活扒了他。
魏君遇仍旧在抿茶,仿佛周遭一切与他无半点干系。
沈言撇撇嘴,行至刘桥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刘大人的磨炼方式果真是不同寻常的,难怪你这么有为呢……”
刘桥坎没想到这草包嘴还这么毒,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是个失败者,将他此前的话尽数还回来,一遍遍打的他脸生疼。
但他如今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了,满脑子都是今天下午那名京都卫的话。
——大人,那沈言分明就是瞧不起您,将人抢了,不是要抢您的功劳吗?
——按我说应该快些把犯人押回京,否则吏部那边怪罪,递了折子上去,圣上那边您就说不清了!
现在他是真的说不清了。
沈言扬了扬下巴:“说说。”
阿一:“下午刘大人带了几个京都卫上来,说有话要问关安,属下没多想,但没想到进去后其中一人直接将关安从后窗劫走,和安已经去追了。”
“唔,就一个。”
沈言喃喃,继而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魏君遇,眸中诧异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