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坝那边有情况!”
两人还没走到,后面忽然传来阿一阿二稍显急促的声音,沈言皱眉:“大坝那边?有人搞事了?”
阿一摇摇头:“我们在底下的铁块边敲了两条铁链连在岸上,以随时注意口子的情况,但是近日我们发现,铁链竟是无端少了一截,我们下水查看,才发现铁块边有些松动,竟是往里凹陷了不少,铁链也正是因此陷进去一截!”
沈言一惊,就连魏君遇也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阿一肃着脸:“我们问过周围的老渔民,他们说是因着雨太大,水势也大了不少,那泥壁总会有损耗……”
若真是如此,那再这么下去口子岂不是要被水冲开?那田友敏说的底下那条与赵家井相通的暗道很快就要被水淹没!
魏君遇心下凛然:“我们动作要赶紧了!”
沈言点点头,却又苦恼起来:“现在口子的情况容不得我们再妄动了,只能从赵家井那边下去了。”
昨日本还想着用柱子撞开口子赶紧进去,谁曾想现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底下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又怎么能任由其毁在水里?
“难怪陈六此前拼了命都要去,他熟知水性,自然知道那口子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才想要在暗道被淹之前……”
沈言抿着唇:“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去赵家井,阿二你去将田公子请来,现在只有我和他能从赵家井下去了!”
“是!”
魏君遇脸一沉:“沈言,你是忘了昨日怎么晕在我肩膀上的了?”
沈言动作一僵。
这厮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公子,”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垂着头,“如今事态紧急,没有给我们过多选择。公子,你要对我放心。”
要放心她不会拿自己的命来赌,放心她能做到。
魏君遇看着她,眼角忽而被一抹玉色闪了一下。
那是当初送她的那枚玉佩,至今还在她腰间挂着,无论是多少次打斗,水里陆上的各样折腾,它还是被护得好好的。
魏君遇手握成拳,在看不见的地方又松开来,掌心落了一排红印,默了许久,他忽而伸手拿起玉抚了抚,在沈言紧张又不解的目光中,温声开口:“这块玉必须完好无暇地回到我眼前,否则,后果自负。”
说是玉,其实要的不过是她平安完好罢了。
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沈言连连点头,就连眸子都微微泛光:“嗯!”
两人乘着马车一路奔到赵家井,书院那边的田友敏和柯杨亦是同时出发,将至午时,两方一前一后到了赵家门前。
刚一下车沈言便察觉到周围明里暗里的目光,冷笑一声:“真是像蚂蟥一样,一旦盯着就紧紧不放了!”
魏君遇面色淡然:“无碍,便让他们看着。”
说完,他瞥见柯杨皱着眉头看着周边,而后默不作声地挪到他身边,轻声道:“那些人……”
“放心,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的。”
柯杨这才放心了些,却没看见魏君遇眸中闪过的满意之色。
柯杨此人,果真是个可塑之才。
那边的田友敏倒是个心大的,听闻沈言要寻他帮忙,登时激动得不行,不管柯杨如何劝说都跟着阿一过来了。
看见沈言,他大步走过去:“沈兄!我们是要下井?”
沈言点点头,将口子的情况与他说了:“我们如今只能从这下去,这些人里面从身体素质和身形来说,也就我二人合适。如何,你怕么?”
田友敏:“怕?我还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说起来我还是下去过一次的,没准还能给你带带路!”
沈言也笑了:“那边劳田兄照顾了。”
“好说好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