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此举在别人看来是鲁莽之行,然其实是直接将对方所有退路堵死,凌厉逼人却又不失度。
如今东西到底在何处只有阮成翰知道,他在赌,赌自己能在沈言之前将东西尽数送出。
更何况阮成翰背后定还有人藏着……
沈言回府时,天色已然沉下。
魏君遇见她进来,问道:“什么都没说?”
沈言灌了一大口茶,深深叹了口气:“从大坝边回去后就没开口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意料之中。
魏君遇将手中线本放下,起身道:“那日闯府的那伙人有结果了么?”
沈言挠挠下巴:“也差不多了,现在过去看看?”
“嗯,把那具抢到的尸体一并带过去。”
……
走进地牢,随之而来的竟是一股饭菜香气,魏君遇不解地看向沈言,只见她嘿嘿笑着:“是不是没见过这种审讯?”
魏君遇摇头:“我没看别人审讯过,但所闻皆是酷刑,万般遭罪。”
沈言:“酷刑对有些人有用,但并非必要。我只是让他们饿一饿罢了。”
饿着却又不至于饿死,在意志薄弱之时弄些饭菜来刺激一番却又让他们得不到,当真是折磨人。
果不其然,香味一到,里面的人又开始哀嚎了。
“给我……”
“你这算什么酷刑……他娘的,老子……”
都没力气说话了,还在逞强呢。
沈言抬着盘子走到牢门前蹲下,晃了一圈,道:“肯说了?哎,这不肯说也没法子,过几日便上路咯,哎你说我这挡也挡不住那些人……”
里面的大汉费劲地把眼睛挪过来:“什么……人……”
和扬面色肃然:“忘了和你们说,这几日来了几波人,又是投毒又是防火的,看样子是势必要把你们灭口才罢休呢!”
魏君遇看着主仆二人煞有其事的模样有些好笑。
府中何时这般热闹了?
然和扬话一出,被关押着的一群人竟是齐齐诧异看过来,面上又出现了那日的茫然无措,齐刷刷地,好笑却又可怜。
“大当家……不要我们了?”
“不可能,定是那,那伙人,胁迫……”
啧,这话倒是很有意思了。
魏君遇慢步上前:“既是胁迫,你们再不说,怕是那大当家就要没了。”
为首那人埋首膝间,良久,方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