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我们知道怎么下去,阮贼总有几天不在,我们便趁此寻到的,小将军随我来!”
本还愁怎么找路,这下真是赶了巧——果真人不能干坏事,否则老天都看不下去。
原来那群贼匪自进来后便没出过这山涧,就是为了不让人寻到蛛丝马迹,但众人的吃食和阮成翰运交东西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倒也留了条小道,便是攀着崖壁的一条铁索桥,素日用了藤蔓树枝等遮掩,从上面自是半分看不出来。
此前杀到府外要杀老周的便是从此道出去,齐左一行人也是因他们才寻到了此处。
弄清楚后,沈言眸中似是燃了火:“和扬领左,阿一领右,其余人随我打前锋!”
“是!”
正欲走,沈言忽而转身在沉沉盯着她的魏君遇身旁蹲下:“那群山匪只有这条路进出,城中有阿漆掩着,阮成翰一时半会儿察觉不了,你在这很安全,和安会保护你,我很快回来!”
说罢不待魏君遇开口,转身便走,背影纤细却坚韧。
如今子时将过,山中正是寂静万分,沈言一行人随齐左摸上铁索桥,似猫一般放轻了声音,弯身避过哨口,火光渐明,和扬等人按沈言所吩咐分而行动,将看守的几人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便朝里摸了进去。
沈言正防备着此前那群截然不同的黑衣人。
与山匪不同,黑衣人应当是听主子命令行事在外,这些山匪,只是在此地守着那些军饷,且他们此行本就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哪怕有黑衣人守在这,也不会太多。
想通此节,沈言放心了不少。
此地不过是一处天然的山洞,里面分为好几处小道,深浅不一,这群山匪从外地迁过来本就需低调行事,人手带的不多,也没什么武功,只听得惨嚎突起,众人忽地吓醒过来,连滚带爬地起来拿武器要拼杀,只可惜被早就藏在暗处的沈言等人几个招式便押下。
沈言剑稍微挑,将为首身穿虎皮那人脑袋挑起来:“东西在哪?”
那人冷哼一声:“你这小白脸大晚上端了老子的地盘,还问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沈言却是冷笑,扬手便将人胳膊卸下!
“啊!”
“地盘?没人告诉你,冶州现在是本将军的地界么?”
将军!
被押着的众人面露惊惧,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当真是和府里地牢那群人如出一辙。
“什么将军!老子只讲江湖规矩!”
沈言抚剑笑道:“江湖规矩?不知哪方定了规矩,你们这等不知名小匪敢对军饷起心思?”
“老,老大,怎么回事啊……”
竟还是被蒙在鼓里的,真真是可笑可怜!
“将军!瀑布底下有大群黑衣人攻上来了!”阿一忽而进来禀报,山匪头闻言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得沈言说:“来的正好,你以为,他们有多大本事?杀无赦!”
三字掷地有声,冷冽刺人,似有血腥味隐忍而发,直将这些山匪吓得两股战战不断求饶!
他们那点道行,哪比的上沈言这等沙场磨出来的将军!
黑衣人群起攻之,然路就这么一条,阿一和齐左带人堵在前边厮杀,竟也没让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