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在半道遇上了。
火光闪烁,将每个人面上的表情映照得清清楚楚。
阮成翰等人焦急无比,沈言却是优哉游哉,见到阮成翰,她还歪头笑道:“哟,阮将军今日不乘马车了?”
“你……沈言……”该如何说?他忽而无语。
沈言拍了拍手:“今日得了消息出去一趟,谁知竟得了大收获,啊,还有人,似乎正在找你呢!”
没等阮成翰弄明白她的意思,却见她身后走出二十余人来,皆是满面憎恨,似要将他啖血吃肉!
阮成翰大惊:“你!齐左?”
“呵……大将军,我们找你找得好苦……”
不知不觉间,二十来人已将阮成翰及其亲卫团团围住,气氛阴沉逼人,一触即发,阮成翰额间不住地冒汗,脊背紧绷。
到如今也不必再装什么,阮成翰怒目相视,大喝一声便扬剑朝齐左刺过去!
一开始还甚是顺畅,齐左等人渐渐落入下风,然到底是人少,没等他冲出去,身上已经是挂了不少伤,齐左等人可没想过手下留情,一来一往招招要害,却又没一击毙命,分明是要折磨他!
沈言一众只冷眼看着。
阮成翰的亲卫只剩了两人,齐左这边负伤不少,然就此却也难解心头很!
“你身为南疆主将,竟是伙同匪贼私吞军饷,残害同僚,天理难容!”
“兄弟们!取了阮贼项上人头,替三哥和左副报仇!”
“报仇!”
阮成翰气喘吁吁地看向沈言,或者说,沈言身后那一只只箱子。
还没来得及说话,颈间却是陡然刺痛!
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那正举刀刺向自己的亲卫。
血液喷溅,狠狠倒地,他的生命,终止在了满腔不解时,怕是至死都没能想通。
沈言见状,连忙打马上前,然已是来不及,那亲卫刺死阮成翰后,便狠狠一刀结果了自己,分毫不带犹豫!
此番变故真是惊呆众人,却也只叹报应不爽。
魏君遇面色平静:“带回府也活不了多久,黑衣人都没追上来,显然是从我们带回军饷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阮成翰。”
自始而终,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只是背后那人着实心狠,要培养这么一个棋子何其不易,竟是说弃就弃!
齐左等人愣了好半晌,等沈言出声提醒,才忽地朝她跪下,抱拳哽咽道:“将军,我们……想带三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