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小姐惊惶抬头:“这,这还用我说?”
“他不是因为你进院子,是那口井,你们见过他下井吗?”魏君遇问道。
“见过!谁知道他在井下做什么勾当!”赵公子怒吼,“这种人死不足惜!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不是所谓的痴情,而是为了那口井。
临死前不顾重伤也要下井去,那底下有什么吸引他的?
刘桥坎问:“所以你们是怕陈六毁了名声,才痛下杀手的?”
“是又怎样?这个畜生,我打也打过撵也撵了,给钱还不要!非要和老子死磕!杀了干净!”
谁能想到那畜生竟然阴魂不散地缠着莹儿,闹得家宅不宁。
沈言嗤笑:“你既然这般无所畏惧地将人杀了,又何必将人绑着沉河?不是怕被人发现是什么?”
赵公子面色一僵。
“刘大人,案子交给你审了,我们去看看那口井。”
“是。”
两人又回到赵家,半个时辰前还是人们眼中的大户人家,此刻已经被贴上了封条,而那口井依旧盖着一块贴满符纸的大石头。
“我问过了,这口井本来是府里人用着的,自从发现陈六下井后便封了,但每次陈六都会由掀开下去。”
魏君遇看了看,除了自己和沈言的倒影,没有半点发现。
真是奇怪……
“轰隆——”天边传来阵阵雷声,暗云聚拢,竟是就这么打下了雨点来,瞧着阵势还不小。
“公子我们先进屋等等,待雨小一些,我让人下去看看。”
“好。”
赵家被查抄后,屋中有钱有用的东西都被抬了个干净,沈言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两把幸存的椅子,两人就这么坐在檐下,各有所思。
不多时,阿一阿二也打听回来了。
“陈六此前并不住痞子巷,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记得了,但他此前是在河边打渔的,就是大坝那边,水性很好。人话不多,但没做过什么坏事儿。”
所以“流氓”这称号还是因着赵家来的。
不过沈言却是不解:“打渔可比在这边轻松多了,放着好好的营生不要,偏要到这口井来守着?”
在痞子巷混日子可不好受,又要溜去赵家院子,到最后连命都给丢了。
“这……属下不知,难不成是井底下有什么宝贝?”
沈言却是摇摇头:“有宝贝不赶紧取出来,非要这么折腾?而且你看陈六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宝贝的?”
主仆二人讨论得火热,一旁的魏君遇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眉头微锁。
沈言见状没再打扰他,挥挥手让阿一阿二下去,一时忽地静下,耳边只留的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听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