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如今的身份只是魏君遇的侍女,所以也没人知道她是本该躺在棺材里的沈家小将军,但魏君遇身边也是有暗卫的,那人是自信武功高强根本没把这些放在眼中,还是说人太蠢了?
魏君遇听她分析,却只是笑了笑,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道:“谁知道呢,没准是故意的。”
沈言顿时明白了:“他不方便明目张胆地来找我们,所以故意暴露行踪?”
“阿言真聪明。”
“……你别海夸了,比起你来我可差多了。”
魏君遇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我们本就是一体,谁聪明都一样。”
沈言不说话了,只暗叹这厮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真不知道让那些以为他性子孤僻的人知道了,会不会惊掉下巴。
两人一边往后院走着,不免让楼中正焦躁的人看见了,有人顿时不干了:“那两人咋能到处走!”
凌宝阁的小厮躬身答道:“那两位是来查案的,客人是想要参与一下?”
“……不必了!”
这凌宝阁连小厮说话都这么呛人!
另一边,负责人正焦急地等着情况,生怕是自己楼里的人出了岔子导致贵人受难,那凌宝阁可真是没理了。
等见到魏君遇和沈言携手而来,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沈言,被魏君遇的眼睛冷冷一瞥,连忙冒着冷汗低下头去:“公子恕罪,这……那边如何了?”
魏君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楼里的人没问出什么来,倒是吴娘子的那管事被扣下去了。继续拍卖吧。”
负责人松了口气:“是。”
等负责人下去安排了,沈言才问魏君遇:“现在是怎么,继续找那个人还是等他再出手?”
既然魏君遇说是故意暴露,那铁定有什么打算的,也知道魏君遇到此来的目的,沈言心中觉得是赶紧找到那人才好,但也顾虑着太急了会不会打草惊蛇。
毕竟毒瘤还没拔除,他们也是被盯着的呢。
魏君遇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他这样的动作,定是知道我们现在着急解药的事情,如果是要对我们下手现在不是时机也不必在这楼中用这等拙劣的手段,但行事又如此纠结,他定是也被牵制着。”
沈言想的脑仁疼,又觉得这样费脑子的事情果然不适合她,但又不愿就这么放弃,只皱着眉沉思。
“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正想着,后院茅厕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将两人神思拉回,魏君遇面色冷凝了几分,拉着沈言往那边走。
真是有本事啊,当着面的也敢下手。
此次遇害的是小皇孙,若是太子,魏君遇不敢想京中会闹成什么样,届时天子一怒,这凌宝阁的人怕是没几个能躲过此灾,但若是下手太狠,不免要落人话头,毕竟会来参加凌宝阁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此番倒是会让皇室陷入两难境地。
若不彻查,御史的折子又要飞雪般堆满御书房,彻查到底,又牵连甚广。
此种时候,最受益的人,自然是能最先站出来解决此事的。
但不管如何,太子不死也残,没准到时候要活得比魏君遇还受折磨。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招来暗卫:“注意京中情况,看会不会有什么流言,尤其是康王那边。”
“是!”
沈言与他相处这么久,听完这话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怀疑康王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这种时候能搞事的除了康王还能有谁呢?
魏君遇点点头:“我怀疑他还会有什么动作,最后能通过此事受益不小。”
两人在猜测此事的同时,陈太妃宫中更是闹成一团。
陈太妃实在是气怒地摔了好些东西:“蠢货……蠢货!”
伺候她的宫女俱都伏跪在地上,有几个甚至在颤抖着。
陈太妃已经很久没发这么大的火了,就连外面有人在盯着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