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眸色冷冽:“这里也有探子了?那你觉得……”
“将军府。现在小将军已死,对别人已经没有威胁了,所以那地方反而很是安全。”
这些事情老周都知道些,而且魏君遇也说了他是可信的人,再加上此人吊着爱子的命,太子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随后沉思几息,点点头转身便走。
“我即刻安排。”
宫中已然不安全了,但他到现在为止都没发现这渗入的人是在何处,更是一点把柄都没抓到,这些人真的藏得太深了!
陈太妃真是个有手段的,只是有这样的本事和心计,怎么甘心做一个被人遗忘的太妃?
……
另一边的魏君遇和沈言自然也得到了外面的消息,包括康王暗中被陈太妃的人软禁的事儿。
这些是太子的人打探到的,看完后,魏君遇眉头紧锁,沈言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若是康王继续蹦跶,他们倒还能掌控些局面,只是换成了十分能忍并且心计颇深的陈太妃,这确实有难度了。
因为就连陈太妃藏在宫中的爪牙都没拔干净,宫外又会有多少?
沈言捏了捏额角:“陈太妃虽是女子,但野心不输男儿,而且我们还不清楚她的底牌有多少,不过这底牌绝不可能是康王就行了。”
她现在甚至都要怀疑康王是不是陈太妃的亲儿子了。
魏君遇将纸条烧了,问道:“阿言京中有可信的人么?”
沈言皱眉:“那日棺椁回京时,站在前面哭哭啼啼的那几个,你可以先查一查,没有问题的话他们倒是可用,因为都不是什么十分正经的人,和田友敏是一类的,京中大大小小玩乐的地方他们最清楚了,我觉得这方面可以注意一下。”
毕竟明面上的东西查得严看得紧,走暗路子倒是安全的多。
只是要是让那几个公子哥听见沈言说他们哭哭啼啼,铁定是要叫嚣着把人吊起来揍一顿才罢休的。
魏君遇眼里染上笑意:“阿言果真很是懂我。”
沈言撑着脸:“看来京中真正布置的是陈太妃,还有陈家兄弟那边我听说是带走了一半兵力,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他们是在等陈太妃的令?”
魏君遇眸子动了动:“想来……是在联系邻国愿意插手的人。”
沈言恍然地点点头:“分一杯羹的事情谁都想,只是看他们有没有这贼胆和本事了。”
大盛邻边有想法的小国可不止南疆北戎那些,他们可巴不得这大盛再乱一些。
魏君遇颔首,而后又抽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来:“我们先把解药找到。”
事情再多,目前最紧张的还是小皇孙的解药。
沈言一下子提起精神来:“我看你这般胸有成足,是已经有决断了?”
“差不离。这人很谨慎,每一步都是线索,设了这么一场,线索可不止是拍卖抬价的规律,还有拍卖品。”
“拍卖品?”
魏君遇点点头:“今明两天一共是六件拍卖品,抬价六次,每次二十万,我都算了算,加减乘除甚至更复杂的都过了一边,但唯一符合的只有加起来的,起价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的最后一件拍卖品。”
沈言睁大眼:“就这么简单?”
“那人并不想小皇孙死,若没有老周,我想那人也会想法子吊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