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柯杨满心惊异。
又要……死人了?
……
清晨,一个穿着粗布袄子的妇人正满眼惺忪地开了后门,额头却冷不丁触上一抹刺骨冰凉,将未尽睡意撵了个干净。
甫一抬头,一双灰白肿胀的脚正随着风在脑门上微微晃荡着,偶尔还有腥臭的水低落。
妇人魂都吓没了,下意识往上看,却脑子一嗡软倒在地!
“我的儿啊!”
“沈言!沈言起床了!出事了!”
魏君遇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大吼着闯进了沈言的房间,却是忽而闻到一股软香,没来得及思考沈言一个大男人为何要用香,屏风后突地传来沈言咬牙的怒声:“殿下!”
魏君遇摸了摸鼻子:“你怎么一大早沐浴……”
说着退出去的动作却是迅速得很——沈言一听就在怒头上,万一忍不住揍他……
里面恢复一片安宁,沈言深吸一口气,起身将衣服穿上,拿过白绢布,上头却是布着两个黑乎乎的脚印,看的她一阵冒火。
“这混账!”
一路上沈言都黑着脸,魏君遇很识相地走在后面,阿漆备好了马车过来,见状一头雾水:“公子,您是不是惹着小将军了?”
魏君遇讪讪:“差点,差点。”
沈言往后瞥了一眼,沉了一口气:“跟上来。”
魏君遇:“好嘞!”
……
魏君遇和沈言到时,衙门的人还没来,也没人敢动那尸体,遥遥看着,让人头皮发紧。
魏君遇挤开叽叽喳喳的人群上前去,细细看着这具尸体。
和陈远一样,尸身还湿漉漉的,衣袍上还粘着些水草。
脖子上铁链缠绕,一个书箱就这么被挂在尸体脖子上,尸体则是被粗麻绳吊绑在木梁上。
下首一个妇人哭的死去活来几欲昏厥,却还是牢牢拽着尸体的脚不肯放。
“……我早跟你说了让你去找孩子回来……你,不肯,如今,如今……”
说着,她怨怒地看着那站在椅子上,正尝试着把尸体取下来的男人。
男人手颤了颤,没说话。
“沈言,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