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横眉冷对:“叫都叫了!”
“呵……你倒是嚣张得很。”
“将军,阮将军在那边来了。”
和安及时打断了两人,沈言闻言像是松了口气,起身溜了出去。
呼……唤皇子名讳是大忌,她莫不是不要命了……怎么被气得脑子都没了?
一边想着,她一边来到阮成翰的车架前,饶有兴趣地敲敲木窗:“阮将军,外边儿可热闹的紧呢,不出来看看?”
阮成翰闷声闷气地低吼:“不看!”
“砰!”沈言干脆捅开了窗户,迎面便是阮成翰一张紫涨的脸,嘴角还有淤青,真真是狼狈得……她想笑。
“哎哟阮将军这是怎么了?”
阮成翰恨恨地瞪着她:“我看你这督察使做的也是失职至极!地界地痞横行,你却毫无……”
“哎话不能这么说,冶州什么地界你我都清楚,不好管,不好管啊……”
她摇摇头很是无奈道。
“你!”所以这闷亏他便只能生生吞下了?
阮成翰面色可是精彩的很,沈言欣赏够了,见那边像是要开始了,便转身离去。
和扬只见她面色忽而沉下,听她轻声吩咐道:“他来这可不会是看戏,把他身边的人看着,特别是那几个不起眼的。”
“是。”
“哦对了,五日后去阮成翰的地方看看,但跟着他的马车照旧。”
他既然五日一出,那便挑他不在的日子去便是。
……
“天佑冶州,众等妖孽……”
“来人,拿下!”那道人还在咿咿呀呀地连唱带跳,人群中却忽然闯入两队带刀衙役,捕头更是一脚踹翻了台子,香灰蜡烛撒了一地,将知府吓得跳脚。
“大胆!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捕头一脸肃色,持刀将道人押住:“属下听令捉拿谣言祸众之人,无关者快快离去!”
如今他已是认准了沈言这督察使,知府的话已是没了半分威慑力。
知府正要发火,却见沈言走了过来,眉间凌厉让他不由自主两股战战,颤着声道:“大人,这是作甚?”
沈言冷道:“这话不该是我问知府大人?干尸一案未查清你却开始做这等糊涂事,让百姓慌乱不已,且未与本官知会半句,怎么,是要越过本官去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沈言是皇命直派的督察使,又怎么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能越的?
知府的冷汗唰地便冒出来,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人群里瞟。
“这,这是地方风俗,下官这也是为大家着想,道长算了时辰,误不得啊!还请大人让道长继续,事后下官定向大人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