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逃也似的飞奔离开,让几个孩子看得莫名其妙。
“姐姐怎么了?”
“她着急,”段三郎饶有兴趣地跟上去,他有点好奇那句话是谁说的,也还没忘记杜三思的手还带伤,沾不得水,“吃你们的,本少爷过去帮忙。”
三位小同志对视一眼:“哟~”
盥洗区内,小白狗一脸懵逼地被怼进了木盆,被迫惊醒,汪汪地冲杜三思撒娇。
“汪汪汪……”
“别叫了你,”杜三思抿唇,为难地蹲在地上,看它一身污泥,叹了口气,“弄得这么脏,我都不敢下手,我看明天是该把你个绑起来。”
别出去吃些脏东西,回头又来舔她的手,噫,怪恶心的。
她从架子上取下羊囊手套,这手套说是说套,其实就是取一截羊囊扎了个口,淘洗干净了可以放手而已。
她拿着剪刀正准备下手,门口烛光闪动,琉璃瓦渗下的光亮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
“我来吧。”
杜三思手一顿,迷惑又惊诧,“你?”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勤快了?
“哼,怎么,本少爷碰不得你的小宠物?”段三郎娩起袖子,光滑手臂上的淤青就随之漏了出来。
杜三思目光停了两秒,心下一软,“……不会的,它很喜欢你。”
“这还差不多。”他睨了眼杜三思手里剪刀,直接抢过羊囊戴上,无比嫌弃而小心地将手伸向气鼓鼓的狗小白。
“啧,你应该将它带到东牌街上的昙华寺去,让那里的和尚给他剃了一身毛!”
“那不成,”杜三思乖巧地站在一边,“没有毛,冬天要冷的。”
“汪!”小白像是在附和。
段三郎看它一眼,一掌就将小白压进了水里,粗暴地要下刀子。
杜三思倒吸口凉气,“等等等等,你小心点,别戳中了它!”
小白起床气挺大,非常不满意段三郎的服务,气得扭头直咬人。
段三郎心道麻烦,皱眉问:“那下点蒙、汗药?拿绳子绑了?把牙齿拔了?”
“……不行。”
衙内,咱们做个温柔的良民不香吗?
无奈何,为了小白的性命,杜三思又取了一套羊囊手套,“先洗了,擦干水再剪,到时候它说不定就睡了呢?”
段三郎抱着手,就见杜三思用皂角在它身上一阵猛搓,将清水染污,将暴躁小白变成乖巧小白。小白偶尔还张开牙齿作势要咬,最后却色厉内荏地含着杜三思的手指撒娇。
杜三思咯咯笑了,伸手逗逗小白狗的下巴,顺便给它塞了快早就准备好的肉干,还用布条洗了它的牙齿。
不知道为什么,段三郎想起了杜三思给自己糖糕的画面。
眼熟。
简直如出一辙。
段三郎:“……”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