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做?
「一郎哥?」她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受风寒了?」
小手关切地抚上他的额面他轻轻拉下注视她良久终于开口:
「冬故你先告诉我你在山上练武时可有做我交代的功课?」
「有!我答允过一郎哥做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语毕她又有点心虚地答道:「只是……冬故太笨了有很多地方都不懂。」
「那好。你何时回山上?」
「年中才回去。」
他盘算时间沉吟道:
「虽然阮府已无往日荣景但也开始步上正常的生活府里有我没我都一样了。冬故我去跟凤春说等你回山上时我跟你一块走。」
她错愕得瞪大眼。
凤一郎心意已决。「回山上后你照样练武剩余时间我再教你功课如此一来你有疑惑我当下也能为你解说。再者回府路上你所见所闻如有不解我亦能在旁说明弄到你清楚为止。」
她有点吓到很含蓄地问:
「一郎哥你身子挨得住吗?」明明一郎哥不喜欢外出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瞧啊。
凤一郎笑了声轻揉她的头。「我还没有你想得这么不济。」
他十七年的岁月里从未下过如此重大的决定但他不怕不慌反而镇定平静开始计画起他该做的事。
她的未来将会有许多条可能性不管她选哪一条他都不会主动插手但他必须先将碎石自其中最艰难的一条路上除去。
到时她才不会毫无准备的上路。
在今天之前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老天爷要罚他以异样的外貌在世间苟延残喘又赐他奇高才智来睥睨众人但现在他明白了。
如果他这一身才智是为了保住冬故的未来那么……
他心甘情愿愿倾尽所能去辅助她走上正确的道路。
「一郎哥……半年不见你好像又变深奥了点。」阮冬故坦白道。
凤一郎笑了声睇向始终不一语的怀宁。
怀宁功夫比他俩都好若冬故真走上艰险官路怀宁绝对是冬故的保命符之一他该如何示好才能留下这孩子的未来呢?
他沉思。
怀宁则闷不吭声喝着他的茶吃着他的包子。
阮冬故十六岁那年偕同凤春义子凤一郎、师弟怀宁自山上回府途中失踪。
隔年阮府收到远方捎来短信——
均安勿忧。但盼国泰民安。
并未署名但丑丑的字很容易就被认出下笔者的身份。
………【《感情篇》凤一郎的冬天 6】………
金碧皇朝…圣康二年…春
乐知县——
远远地阮冬故就看见那名年轻的男子站在巷口。
她拎着活蹦乱跳的母鸡走到这男子的身后偏头顺着他视线往巷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