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凤兄提醒。」明明就是在闲话家常青衣还是觉得内情不简单。
凤一郎依旧保持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
「如果你真下定决心要选铺子什么的我也可以帮忙。」声音略大喊道:「怀真豆腐汤呢?」
「来了来了。」阮冬故笑着端汤出来。「青衣兄你多吃点。」
「多谢小姐。」他起身接过。
凤一郎叫住阮冬故。「冬故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一郎哥请说。」她硬着头皮立正站好。
凤一郎没看向青衣对着她道:
「昨晚我跟怀宁谈过了我预估这两年乐知县的地价还会上扬。与其继续付上涨的房租不如狠点心不再承租直接买下凤宅跟这间铺子。」
阮冬故一楞直觉说道:
「咱们钱够吗?」
凤一郎叹息:「是不够所以怀宁去当护卫了。」
「可是……怀宁就算当上一年护卫也不够买下这两块地吧?」她道:「一郎哥我白吃白喝实在不是法子我也去找个工作好了。」
「甭说县太爷盯你盯得紧了你能找什么?搬运工?洗碗工?你赚来的钱连买一块小地都不够。」
青衣默默地聆听着。
阮冬故一脸烦恼搬过凳子坐下直率地问:「那一郎哥你有法子吗?」
「也不是没有。」凤一郎还是神色自然道:「这间豆腐铺是我们兄妹三人合开如果再多找一个合伙人……当然他要明白这间铺子是我们三人的最好还能了解你女扮男装也能体谅你未出资仅出力。平常他可以不理铺子每年照样可分红……冬故这种人实在太难找了。」
「……」她不敢接话。
就算她资质不如一郎哥此时此刻她也明白一郎哥的诡计了。现在她要怎么接话才妥当了?不管接哪句话不是对不起青衣就是对不起一郎哥吧?
她眼珠悄悄睇向青衣青衣正面无表情地打量一郎哥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她又移向一郎哥一郎哥也面色不动喝起茶来笑着与青衣对视——
她张口欲言忽然瞄到一郎哥以镇石压住的纸张这是他方才写的……她倏地张大眼现那是一张合伙契约摆明了今天非吃下青衣不可。
她对家务事最没辙了早知道她去哪儿送豆腐都好。
青衣终于开口了:
「凤兄我是东方府的人。」
「凤某知道。」凤一郎笑道:「青衣兄是在说你是东方非身边的人事事以东方非为主断然不可能站在冬故这一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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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什么意思。青衣兄千万别误会只是我想到你是东方非身边的人而冬故真嫁过去她又有谁可以真心信任呢?」
「……」青衣咬牙。「小姐若嫁给我家主人我对她同样忠心。」
「你忠心的是东方非的妻子而非冬故本人这要她怎么对你付出信赖?」
阮冬故默默背过身小脸用力无声地叹了口气。
谁先动气谁先输青衣兄你多保重了。
平常她对这间铺子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贡献她实在不敢插嘴打坏一郎哥的计画何况她明白一郎哥为何选中了青衣……难怪有人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清官连自己家里的家务事都不敢插手了哪能去判定其他人的家务事?
她的个儿小如果她的背再驼一点她能离地面更近点。她想只要这两个男人不把视线往下移她应该可以躲过这一劫。
………【《感情篇》花前月下〈前篇〉 2】………
「……相貌英俊身任官职前途不可限量……县里难得一见的好郎君……」
远远地阮冬故就听见巷口的卖花姑娘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似在对某人品头论足。
她刚送完豆腐钻小巷回铺……她是该借路而过还是等着她们「耳语」完?
她想了想反正不急着回铺索性偷偷探头张望街上疑似「好郎君」的人选。她任职亲随时曾跟一郎哥走遍县内尽力在最短时间内了解此地风俗民情她应该可以一眼看穿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