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怒道:“没有王法了,这不是在抢钱么?”心中盘算起来,宫内娘娘少不得要各处打点,少不得银钱,若将事情办好了,姨妈那边定会送上丰厚的谢礼过来,对娘娘也算是略尽了一番孝心。
王夫人说道:“凤丫头,你去姨妈处回话,让他们不用太担心,且放宽心歇下,等我进宫给娘娘请安的时候将事情提上一提,也不大事。”
一夜无话,众人皆歇下不提。
却说薛蟠、周公子等人在芙蓉楼劈柴挑水,左等右等不见家中来赎人,叫嚣着让人将他们放了:“我们是皇亲国戚,你们这间黑店,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公然扣押皇家人。”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响起一声震天怒吼:“奶奶的,老子要将你们这些龟孙子杀个片甲不留,让你们这些龟儿子断子绝孙”
薛蟠、周公子顷刻间不敢在跋扈胡叫,噤若寒蝉。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袁一霸因喝多了酒,梦魇住了,似乎回到了在边关行军打仗,与敌军叫阵的时候,正说着梦话。
皇甫征帮林玄玉清理干净身体后,横抱着疲倦不堪,全身无力,睡意朦胧的林玄玉,向床榻走去,林玄玉嘀咕道:“怎么这么吵。”
皇甫征轻柔的哄着:“鬼嚎丧呢,宝贝,快睡吧。”
皇甫征轻手轻脚的将林玄玉放到床榻上,拿过锦被盖好,走到外室,唤了暗卫去将几个讨人厌的声音给堵住,转身回到床榻上,抱着林玄玉昏昏睡去。
二十六日大早上,碧蓝一泓,万里无云,天色极好。贾母和王夫人按品大妆,收拾妥当,乘轿子去了宫中,递上折子,半个时辰后,有小太监笑着领两人进去。
贾母塞了一个不菲的荷包过去,小太监面色不变的将荷包收入袖子中。
大明宫内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一步一景,奇花烂漫,花香怡人。两人无心欣赏如画的美景,跟着小太监往贾太妃的住处走去。
贾太妃的凤藻宫距老圣人的宫殿处并不是很遥远,飞檐卷翘,金黄紫色的琉璃瓦在骄阳的映射下熠熠生辉,金钉朱漆,雕刻龙凤飞云,端是气势恢宏,磅礴大气。
王夫人心中不禁万分自豪,只有沐受天恩的宠妃才能有此殊荣住在如此富丽堂皇、天下第一尊贵的皇宫内。
元春听的老太太和母亲进了宫中,连忙吩咐抱琴出去将两人迎了进来。
一别多年未见,虽有满心话要说,却也知晓宫内十分注重规矩,贾母和王夫人行了跪拜之礼,元春眼中的泪珠滚动在眼眶中,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祖宗和上了年纪老母亲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眼中一热,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伸手去扶贾母和王夫人。
贾母摆了摆手说道:“娘娘,礼不可废,这不合规矩。”
抱琴递过去一块丝帕,元春拿帕子擦去了泪痕,哽咽着说道:“起身吧。”
元春屏退众人,只留下抱琴伺候,将贾母和王夫人迎进了内殿。
殿下无外人,元春垂泪,扑到贾母和王夫人身前:“老祖宗,母亲。”三人失声抱头痛哭,在旁的抱琴垂泪无言。
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忍着激动之情,一手挽着贾母,一手挽着王夫人,三人在梨花木大榻上坐下,安慰道:“好不容易见面了,娘儿们这时不说不笑,反倒哭个不了。”
抱琴叩见过贾母和王夫人后,站在一旁听着三人,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的话,叙说久别的情景及家务私情。
贾母仔细端详着元春,元春今日穿了套云霏妆花缎织锦裙,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光艳如流霞,头上挽着高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端是出色娇姿,花容娇媚。
贾母拉着元春的手说道:“娘娘,家中一切都好,你无须太过挂念。你如今贵为太妃,万事得小心敬慎,历代后宫都是是非之地,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却处处暗藏杀机,娘娘您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眼下娘娘虽然隆宠正盛,却也要知晓小心驶得万年船,娘娘您得做好相应的准备才是,未雨绸缪,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保证圣宠不衰的长久之策。”
元春骤然受宠,从默默无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