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感受最为深刻的则是那伙养蜂人,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他们心惊,而更令他们觉得诡异的则是,不知从哪个旮旯突然落过来一个毫无特色的钱袋,沉甸甸的,拿着钱袋的大汉摸了摸毫无头绪的脑袋,又瞥了瞥一旁几人,眼下可不想再次经历惊险、水深火热的一幕,急忙忙的与伙计推着平头车火烧眉毛似的逃开了。
刘墉、林贸、刘安以及暗卫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这次闹的动静不算太大,比上次鸡飞狗跳、狗咬动静小的多了。”
沈天佑身后众侍卫、随从以及躲藏在阴影下的暗卫,则是将一颗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下肚子,皆腹诽“瞧着小摸样小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娘的,得好好打听这位来头,以后见了隔着几条街都得饶着弯走,这位比那洪水猛兽还可怕。”
紫袍少年对着似笑非笑的林玄玉扬了扬眉,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嘴角也咧开了笑,眼神却充满惋惜,叹息的说道“没事了。”
沈天佑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下,稍稍离了两人一点距离。
林玄玉眼神瞬间暗淡,复又清明,眉尖略略一挑,丢下一句话“有种别跟过来。”不经意的从沈天佑身边跨过。
那看似随意的动作,却令沈天佑心中一个激灵,莫名觉得一股透气从脊梁骨上窜了上来,冷很涔涔,下一刻却瞬间消失殆尽,仿佛先前一幕只是错觉。
沈天佑心中洒笑,怎的会有杯弓蛇影的感觉。
却见好友用一手在那精致的玉竹山水画折扇上面扰来扰去的,发出有些刺耳的噪音,沈天佑心中一突,耳边只听传来见“没种的才不跟过去呢。”再次抬头,那两人已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沈天佑淡淡撇了撇嘴,板着脸,他也懒得去管那两人事情,本来这是和他无多大关系,他是无辜被连累的,沈天佑对着兀自缩在后面发愣的小娘子说道“来五笼,嗯,来六笼吧,打包带走。”
虚惊一场,回过神来的刘墉,拍了拍腮帮子走到小摊子前“来五笼,不对,来六笼吧,打包带走。”
沈天佑微微扬着头斜睨了眼刘墉,用脚将一边的板凳抽开,落座。
刘墉对着沈天佑笑了笑,抽开一张板凳,坐下,等着蟹黄蒸饺。
没一会儿功夫,小娘子就将几笼蒸饺齐整整的打包好,放到刘墉、沈天佑面前。
两人身后的小厮连忙上前拿着打包好的蟹黄蒸饺端好,分别随着各自主子走了。
走在前面的刘墉突然一拍脑袋“哎呀,忘记提醒玄大爷买东西了。”
刘安、刘晨、林贸、林华鄙视的看了一眼刘墉,面面相觑,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刘墉嘀嘀咕咕的拿过一盒蒸饺,咬了一口嘀嘀咕咕委屈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刘安、刘晨几人望天“你是有意的吧”。
却说薛蟠那一干侍卫仆从七手八脚的将哼哼唧唧盯了满头包看不出人型的薛蟠弄上轿子,哆哆嗦嗦的,猴急猴急忍着痛痒抬着轿子往贾府赶。
薛蟠一家进入贾府后,住在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十来间房里面,原来这梨香院即当日荣公暮年养静之所,小小巧巧,约有十余间房屋,前厅后舍俱全另有一门通街,薛蟠经常偷着从此门出去玩耍。一干人等抬着薛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进入梨香院,一边抓耳捞腮,一边手忙脚乱将嘴里磨磨唧唧的薛蟠抬到房内,没敢惊动其他人。
薛蟠的贴身小厮冬儿肿着一张脸,抹黑找到了香菱,一边揉着臀部,一边含含糊糊说道“好姐姐,今个儿小的一时贪玩,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不这半边疼的慌,好姐姐,小的听说姨太太那有一种丸药,上棒疮的,姑娘快寻个几丸子给小的,姐姐就行个好吧。”
香菱借着昏暗的烛光,瞧了瞧皱着眉头,脸上却带着明显的红肿,心中洒笑,这怕是疼在脸上,只说疼在臀部,未免心中臊的慌,又低低问了句“大爷可回来了。”
冬儿全身上下又疼又痒,又担心里面那位祖宗不知何时会受不住,嚷了出来,急忙回道“大爷已经安寝了,吩咐了不让人打扰。”
香菱不疑有他,低声又吩咐了几句,去薛姨妈那取药了。
香菱前脚刚走,冬儿便再也忍不住,东抓一下,西扰一下的缓解着疼痛加奇痒。
话说香菱去了薛姨妈处,刚至房门口,只见只见王夫人的丫鬟名金钏玉钏及小丫头在台阶上顽,便知王夫人在屋内。
香菱和他们打了招呼,通报了后,掀起软帘,迈步进去。
室内如雪洞一般,一色玩器俱无,案几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供着数枝菊花,并两个茶杯而已,不远处的床榻上吊着青纱帐幔,被褥、十分朴素。
只见小丫头莺儿正伏着身体正描花样子呢,周瑞家的和薛宝钗坐在坑沿上,中间的案几上摆放着茶盏,正说着话。
周瑞家的笑道:“这药可有名子没有呢薛宝钗道:”有,这也是那癞头和尚说下的,叫作“冷香丸”周瑞家的听了点头儿,又说道“这病发了时到底觉怎么着”宝钗道:“也不觉甚怎么着,只不过喘嗽些,吃一丸下去也就好些了。”
周瑞家的笑道“阿弥陀佛,真坑死人的事儿,也只有姑娘这样的精贵又大方的人才能寻的着。”
周瑞家的抬头瞧着对过穿着家常衣服,头发散挽着,却生的脸若银盘,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处处透着大气之风。
周瑞家的端着茶水喝了一口说道“姑娘,怎么没瞧见着香菱呢,我瞧着倒是个好个模样儿,竟有些象咱们东府里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