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兰从南方回来了。
两手空空。
这一趟,纯属白跑。
几乎没有遇见什么尖货。
一问才知道,那些尖货都被其他人给捷足先登了,她和花姐只得铩羽而归。
回来之后,衣倾城对面的康盛服装城已经赫然在目。
“怎么这么快,才走了几天,这老板就把店铺给弄起来了,还弄得跟南方时兴的商场似的,气派又时尚。”她向陆文胜感叹道。
“完了,文胜,我们的生意肯定要被他给抢走了。那个老板就是摆明想要挤垮衣倾城。”说罢,她更是哀叹声一声接着一声,愁得眉头紧锁,整个人都老气了好些。
陆文胜也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样的事实,除了吃瘪,又还能怎样。
除非,换个赛道。
前段时间,他去找了张清云。
可张清云去外地调研市场去了,不在本地,许海兰的事便只得搁置。
“媳妇,先别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到干不下去了再说。”陆文胜安慰许海兰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你的店关了,我的店生意又做不下去,往后咱们家的日子可该咋办啊?”虽然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人一旦过惯了有钱的日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要许海兰再去忍受没有钱的日子,就相当的难受了。
“不怕,还有我在呢。”
陆文胜握住许海兰的手,用力地捏了捏,以给她共同面对的信心和勇气,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些天,光是苦思冥想往后该怎么搞钱,就想的好几宿没睡着。
虽是重生者,掌握着极为有利的信息差,可真当你融入到当下的环境之中去后,才会发现,一切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影响和干扰一个人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不可能像爽文里写的那样,不管干啥,就能立马挣到超出预期的钱财,还没有任何明显的困难和阻碍,容易得好似喝水吃饭。
晚上。
赵建奎又来约陆文胜出去喝酒。
小饭馆里。
“胜哥,我真是太难了……”他很快就把自己给灌醉了,左摇右晃地,滔滔不绝地说着生活中的烦心事。
“我知道你缺钱花,可我现在啥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兄弟也是无能为力啊。”陆文胜对于每次喝完酒给他借钱这个事已经感到疲倦了。
现在自家被刘小梅欺负的店关了门,可这小子一句话都没有,着实叫人无语。
“你现在啥情况也比我强啊……”
赵建奎晕晕乎乎地说道,嘟囔着嘴唇,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直到发现陆文胜拉下了脸。
他才略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