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已多次救了他的性命。
此次又如何!
萧立又焉能狂喝大醉。
杯又干。
萧立端起了酒壶,斟下了第四杯,他斟得很慢。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再多喝,一杯也不想。
他却是不由自己。
酒斟在杯中,却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静夜中听来,奇怪而恐怖。
杯已满。萧立将酒壶放下,端起了酒杯。
他尽管根本不想再喝,仍然不由自主的将杯端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穿门而入。
灯摇影动。
“呱”一声怪叫也就在那刹那在堂外响起来。
萧立浑身一震,叱喝道:“谁?”
一个人应声出现在门外。
白范阳遮尘笠子,车把式装束,萧立目光一落,长身暴起。
那个车把式旋即佝偻着身子,举步走了进来。
一步,两步,三步。
“谁?”萧立又一声叱喝。
车把式应声止步,将头抬起来,同时抬起手,取下头上戴着的竹笠。
他的动作缓慢之极,那双手在灯光下一闪一闪,赫然长满了一片片惨绿色,油腻的蛇鳞。
竹笠一取下,灯光就照亮了他的脸。
惨绿色的脸,也布满鳞片,短鼻尖嘴,不似人相。
这岂非就是那个蜥蜴怪人。
萧立盯稳了这张脸,突然一声冷笑,道:“什么人在装神扮鬼?”
那个怪人“呱”一声叫。
萧立冷笑道:“有种的,快将面具取下”那个怪人也冷笑一声,抬头往脸上一抹那张怪脸就给他撕下来。
果然是一张面具,在这张面具之后,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庞。
司马怒!
那竟是司马怒的脸庞!
惨白的脸庞,有如白雪般,既无人色,也无生气!
司马怒岂非已死在丁鹤的勾魂一剑之下?
鬼?
萧立终于变了面色,不觉打了一个寒噤,失声道:“你……”
司马怒即时惨呼道:“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