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干么?”
“会不会是在做法呀?”
幸好运河不宽,水面无甚风波,就算打圈圈,也可把船转到对岸去。凌苍苍头昏脑胀外加筋疲力竭的跌下船来。
她俯扑的动作吓得那些看着她的卫兵们往后躲,登时一时不察被后面拿长矛警戒的同袍给穿胸而死。
意外杀死自己弟兄的卫兵们也吓得魂飞魄散,惊惶失措纷纷的哭喊,“妖法呀!那个女人在施妖法呀!”
就这样,以凌苍苍为中心点,卫兵们以扇状向外溃不成军,其中更多不明所以的人被乱马践踏而死。
两百多个卫兵,豪格大概只杀了一、两个,伤了三、四十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则有一百多个,没有人知道是谁的杰作。
豪格本来是抱着牺牲小我的决心,只求凌苍苍安然无恙,但一哄而散后却是尸横遍野,此刻伊人就在眼前,他将她紧紧抱住,一会儿又推开,东摸西摸关切的问:“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凌苍苍含泪笑着摇头,“我没事,你呢?”
“浴血奋战”四个字,便可说明豪格的样子。
“都是一些小伤,连蜜蜂都比他们会杀敌,”豪格笑得很自负。
此时,袁德芳己带了阿莞纵身飞跃,如蜻蜓点水般的来到他们这一头。
“你少得意忘形了。”袁德芳刚好听见豪格的大言不惭,遂故意糗他。他拉了两匹马,两两一骑,先逃一段路再说。“走吧,等脱了险,你们要亲热再去亲热。”
以为会有紧追不舍的卫兵,于是豪格和袁德芳催着马儿没命似的狂奔,一口气便奔出数十里外,直到马儿体力吃不消,袁德芳才喊停,不再策马奔驰。
“你们汉人养的马,怎么如此不中用?才跑这么一下子,就不行了。”豪格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袁德芳了解北方的马儿耐力与体力确实比较好,因而深深的为这些朝廷所养的马感到无奈与羞愧。其实这些马并非劣马,只是缺乏营养和缺少训练,他回头观望,没有丝毫追兵的烟尘,看来不仅马儿没耐力,连卫兵也无耐心。
“你还唆,不就因此让我们逃过一劫。”袁德芳说。
“那我真是太感激涕零了,感谢你们养出来的一群弱马残兵,让我豪格险险逃过生死一瞬间。”豪格边说边温柔的把凌苍苍抱下马,“你累不累?”
“得了便宜还卖乖!”袁德芳没好气的咕哝。
“唉!”凌苍苍一叹,豪格的批评贴切得令人觉得难堪。“不累。”她回答他。但是嘴巴说不累,身子却像断了线的人偶一样只能倚在他身上。
“还说不累。”豪格怜惜的轻声斥责,横抱起她往树下走,“德芳,既然没有追兵,不如歇会儿吧。”
“你说歇就歇吧。”
袁德芳将阿莞抱下马,她没凌苍苍那么柔弱,顿了顿脚,松松筋骨,便又活络起来,并将紧紧缚在身上的包袱解下,拿出几个压扁的馒头说:“跑了这一段路,大家的肚子也都饿了吧!幸好我先前把馒头包在包袱里,否则这下子可有得饿肚子了。”
“你倒是挺细心的。”袁德芳笑着夸她两句。
阿莞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小声的说:“没办法,我一向最怕饿着。”
至于前一夜只吃一锅粥的豪格一听见有馒头,也觉得肚子饿了。
袁德芳故意捉弄他,“你确定你那只能喝粥的毛病,已经复原到可以啃硬馒头了?”
“要你管!”豪格硬从他手中抢过来,一口一口的吃着,少了往日大口大口吃东西的豪迈作风,难得的斯文起来。
袁德芳看着他,忍不住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