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英楷、吴长纯、姜桂题、赵东云等人代表的jiushi地方部队派系,他们不能和段祺瑞、冯国璋那样大规模招收门生故旧来扩大自身的影响力,但是他们却都是掌控部队的实权派,也许他们无法影响北洋这一个整体,但是他们却是可以彻底掌控自己的部队,并利用掌控的部队为根基逐渐扩大影响力,这方面做的最成功的jiushi王英楷了,他为什么能够和段祺瑞直接对上打擂台啊,靠的jiushi他手下的第一镇。
至于赵东云,还处于刚起步阶段,手中的第三混成协虽然也听他的,但是距离彻底掌控还有段距离,更别说以第三混成成为根基逐步影响整个北洋新军了。
从各个方面来说,赵东云都已经算是跻身北洋第一梯队的人了,尽管排名非常后,但是也已经和以往的第二梯队区别非常大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也许别人不会在乎或者说他们意识不到赵东云的重要性,但是对于一个长期活跃在洋务实业的资本家来说,李迩坚对北洋体系的关注非常密切,非常清楚赵东云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将。
除了赵东云的政治影响力外,赵东云所掌控的工商业力量也让李迩坚颇为关注,福元机器厂就不用说了,在大清朝你什么时候见过商办企业掌控一个国家兵工厂,并为军队提供军国利器的?
还有那福元纱厂,以及筹划中的福元织布厂也许对于别人来说重要性不大,但是对于李家而言却是非常重要。
因为zhègè福元织布厂之所以成立,jiushi因为东北地区日本洋布销量大减,zhègè福元织布厂完全jiushi奔着东北市场去的,如果能够代销的话对于李家不但能够挽回洋布销量大减的损失,甚至能够大规模扩大国产布匹市场。
这对于李家的布匹生意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重要性,李迩坚才会去刻意拢赵赵东云,甚至把自家庄园都送出去了一部分让赵东云下榻,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一次宴请就会打破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
别说拉拢赵东云了,甚至去求见赵东云的时候都被jujué,这让李迩坚危机感大增,一方面是担心自家的布匹生意,另外一方面也是怕恼怒了赵东云而对自家采取什么报复手段。
在这一点上,李迩坚的商人心态还是让他过于谨慎了,或者说是想太多了!
李迩坚见赵东云jujué见他,以为赵东云是对李家有所恼怒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赵东云根本就没把李家什么的放在心上。
不见李迩坚,那是因为赵东云今天刚好忙着呢,上午要审核zhègè月的发饷事宜,然后还要去视察炮队第三营的实弹演练,可没什么时间和区区一个商人刷心机。
李迩坚以为赵东云是生气了所以不见他,但shiji上赵东云只是懒得见他。
李迩坚并不知道,他自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甚至连让赵东云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仅此而已!
很多时候,上位者的想法和下位者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哪怕是面对同一件事情。
“父亲也不用太多担心,现在直接去求见怕是多有不妥的了,不过这些日子我和军械科科长赵东平也喝过几次酒了,我去那边探探口风,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子泉看上去虽然身体肥胖,长的肥嘟嘟的似乎像个酒囊饭袋,但作为李家的嫡长子,已经接管大部分生意的他却不想看上去那么没用,相反他已经是李家生意的关键人士,李家能够快步进军洋务搞实业,和他有着极大关系。
对于zhègè长子,李迩坚还是非常放心的,当下点了点头:“嗯,那赵东平虽然只是个科长,不过他可是赵东云的嫡亲堂弟,不可怠慢了他,该花的钱就要花!”
李子泉道:“知道了,另外刚才奉天那边来电报,说是库存的洋布已经不足往日三成,恐怕售卖几日后就会无布可售了,不仅仅是奉天那边,我们在营口等地的洋布库存都已经不到半数了,得快些找到新货源才是!”
李子泉一边说着,一边对她的母亲使眼色,母子心神相通,李江氏自己自家儿子借着商谈正事的借口把老头子的火气压下来好让自己脱身,当即也是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
里边的李迩坚对她的悄然退走浑然不知,此时的他已经皱起眉头:“五天前不是刚到了一批东洋布吗,怎么卖的那么快?”
李子泉却是道:“那批东洋布在营口被俄国人用借口拦下了,父亲忘了吗?”
李迩坚尴尬一笑:“这记性,不过那俄国人也真是啊,好好的碍着人家做生意做什么!”
“如今之计,还得是jinkuài寻找货源,而东洋布怕是不行了,俄国人现在是见到东洋人就发飙,这布估计刚进东三省就会被俄国人用各种借口给拦了,其他西洋人的洋布价高也不太适合我们的往日建立起来的价廉质优招牌,唯今之计只能jinkuài寻找质优的国产土布了!”李子泉如此说着。
李迩坚道:“那就给天津和上海的掌柜们发报,让他们寻找héshi的货源,也不能死等着让他们直接派人去南通,看看那边的土怎么样!”
“唉,如果能够把福元那数百架织机的量给吃下来一部分,倒也能解一时之急了!”李子泉有些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