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了,目前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而被张文偷走的那些证物和资料,很可能已经被销毁了。
所以你们无法证明陈队长有问题。任燚心情复杂,他当然希望陈晓飞没有问题,但他希望的是用确凿的证据去证明陈晓飞的清白,而不是证据不足。
还没有找过他本人,现在不好说。
那护士呢?。任燚道,他们果然有女成员。
宫应弦沉声说:我们现在掌握了一些线索,还没有证实,所以要保密,如果你想
不必。任燚抢道,不能说的,你直接告诉我不能说,我又不是小孩儿,不会无理取闹。
宫应弦张了张嘴,似乎哑口无言。
任燚道:好了,我想到的我问完了,你们问我吧。
邱言打开笔记本和摄像机:我们把口供录了吧。
任燚眨了眨眼睛,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道:我不想把整件事再重复一遍,医生让我少生气,还是你们挑有缺漏的地方问吧。
邱言轻咳一声,尴尬地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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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天还亮着,任燚看了看时间,决定去躺养老院,这时候过去,正好赶上陪他爸吃晚饭。
任燚,你去哪儿?
去看看我爸。任燚顺着走廊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
我跟你一起去。
任燚顿住脚步,蹙眉看着他:你们看起来很忙,别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这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事。
你不是真的想去看望我爸,就没有意义。
我想和你在一起,也没有意义吗。宫应弦挡在任燚身前。
让开。任燚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他刚刚才被迫回忆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利用和被隐瞒的,此时仅是看着宫应弦,心也火烧火燎的,可宫应弦根本想不到这一层,这个人大部分时候都如此,不是故意忽略或践踏别人的感受,而是因为缺乏共情而难以理解别人,我不想冲你发脾气,也不想和你吵,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你说的冷静一段时间,就是在逃避,上次也是。宫应弦与任燚对视,我犯了错,你就要放弃我吗。
任燚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一个人正好拐进了走廊,任燚的目光朝他飘去,气压更低了。
来人是郑培。
宫应弦扭头看了一眼,眸中温度骤降,比之在绝大多数人面前那个冷淡、傲慢的宫应弦,还多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郑培表情无波无澜地走了过来:任队长,伤养得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儿看来是死不了了。
那就好。郑培扫了宫应弦一眼,宫警官,我提醒你一下,你和任队长过于亲密的关系,可能会使他的证人身份遭到质疑,至少,律师会把这一点当做机关枪,在法庭上扫射。
宫应弦不闪不避地看着郑培的眼睛:哪又如何。
郑培冷冷一笑。
宫应弦当着郑培的面,拉起任燚的手:晦气,走。
任燚想要甩开,却又觉得这时候不管俩人之间有什么问题,都不该让郑培看出他们的问题,于是沉默地被宫应弦拽走了。
宫应弦一直抓着任燚的手,直到前面有同事走来,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但仍然不死心地跟着任燚来到了停车场。
任燚走到车前,板着脸看着宫应弦:成熟一点吧。
我难得有半天的空闲,只想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哪怕只是跟着你。宫应弦此时的眼神,竟是无法形容地单纯,就像一只迷路的小兽,紧咬着任燚的尾巴,生怕跟丢了。
任燚深吸一口气:你爱跟就跟着吧。
宫应弦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