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
“我为什么不敢?”柳如烟被逗笑了,她是属实没想明白,她是怎么这样高高在上的。
让人恨得牙痒痒。明明是她的把柄在自己手中,怎么与她一早设想的完全不同。
夜倾余光朝台上扫了一眼,确定迟寂没往这边看才缓缓开口。
漂亮的指尖在玻璃杯边沿敲击,声音清脆,如玉珠砸地。
“我赌你不敢?”
“你凭什么赌?”
倏地,敲击的指尖微顿,夜倾视线扫过去,定在柳如烟脸上。
一字一句慢慢开口。“柳如烟,19岁,父亲柳东海,母亲王秀丽,弟弟柳林聪。”
随着夜倾唇齿间吐出的字,柳如烟脸色僵的越来越厉害。
“还要我继续说吗?”
她照旧不开口面色惨白的看着。
大小姐抿了口酒,继续自顾自的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你弟弟柳林聪十六岁那年撞死过人,对吧!但你家为了保住儿子,好像将这个事推给谁了?张空隐对吧!他是第六任男朋友,现在算算时间,他应该还在坐牢……。”
“住嘴。”柳如烟擦脂染粉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表情,泛白的嘴唇被咬出血丝。
对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她猜不到,也想不到,毕竟你那个事情,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
她很确定,她是怎么知道的?
“还要我继续说吗?”
柳如烟恐惧的捏着裙角,再无来的时候,嚣张跋扈的模样。她压着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夜倾没看她,视线不自觉的又被台上的人吸引到,痴痴看着。“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你还不配。”
“我呢?对你们找人抵罪的事不感兴趣,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装傻的人要比真正聪明的人活的更久,知道吗?”
“所以,有时候安分守己才能保命,懂吗?你一开始来我就没怕过。我保证你人还没到迟寂面前,我就可以让你永远开不口。好好做一个装傻的哑巴。”
虽然女孩的话像是在危言耸听,但不知是她身上的那股戾气还是浑身散发的恶,让柳如烟下意识相信,她绝对能说到做到。
她指尖发颤,又似是缓解恐惧,喝了口酒,由于微抖的手指,酒水洒出不少。
“你到底是谁?”
夜倾没理,对于跳梁小丑,说再多的话,就没意思了。
恰在这时,迟寂从台上跳下来,走过来。
“哥哥,你唱完了。”
迟寂淡淡嗯了声,抄起桌子上余下的半瓶酒猛灌下去,才缓解发涩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