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心狠的连一点点动静都吝啬给出。
让人仿若没有盼头一般的等待。
接着,夜倾没有在听到说话的声音,浑身黑暗的只有身体上的触感清晰可见。
灼热的呼吸好像换位置了。
他微凉的手指捏着她的指尖,虽然看不到,但夜倾能猜到那场面。
他应该是在补结婚上他们少的所有步骤。
迟寂将钻戒抵在唇边,那戒指似都带上了他身上的温度,热的发烫。
一下又一下的给她婚礼上补少的所有东西。
夜倾心口一窒,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觉得他应该很难过。
浑身的感受虽然麻木,但她知道她不愿意让他难过。
她不应该睡那么久。
经历了如此之久,她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她不甘心,不甘心。
凭什么总有人拆散他们。
明明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能结婚了。
……她不愿意。
蓦地…一滴眼角的泪顺着夜倾漂亮的眼尾砸在白色的枕头上,最后化为乌有。
她在挣扎,在反抗,在一步步拼命的想睁开眼,走到他身边。
迟寂对于这些自然毫无知觉,毕竟近些日在她面前,他眼泪属实掉的太多。
跟她进行完婚礼上所少的所有步骤,迟寂才如往常一般坐下,娴熟的拉起她的手指,给她活动筋骨。
*
夜很漫长,后半夜有风从窗户间隙吹进来,这才带来一丝光线,光影投在墙壁上,虚晃的映出一道艰难起身的窈窕身影。
夜倾迷茫的起身,感觉浑身哪里都疼。整具身体都不像自己的。毫无掌控力。
懵懂的视线在屋内扫视一圈。
被掀起的纱帘又因为一阵热风,在夜间煽动几下,又重新落回去。
像飞舞的蝶翼。
想要活动活动手脚,但下床对她都是艰难的。
她应该睡了很久,连走路都不会了。
折腾了许久,才扶着床沿在屋内走了一圈。
终于……在沙发上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就算她昏睡多久都忘不掉的人。
迟寂身高腿长,沙发虽然也够长,但睡在上面还是稍显拥挤。
慢慢地,夜倾绕过,借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蹲下看他。
他瘦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