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一词出来,温时砚嘴角仰起的笑意也渐渐落下。
沉默许久后,他才无奈的说道:“听说过黄金血吗?人们常说o型血是万能血,但其实比之更万能是黄金血。”
顾时韫淡淡摇头,虽没听说过,但从他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大概。
温时砚转头望着窗外翠绿的树叶,悠悠解释道:“rhnull血型,可以给任何血型的人提供帮助,但自己需要时却只能接受同血型的血,比黄金还珍贵,故称黄金血。”
“你是黄金血,所以找不到血型合适的肾源。”
顾时韫说罢,又忽地掀起眼皮:“所以温渔儿也是?”
闻言,温时砚转头看着他,目光中透露着绝对的认真:“全球黄金血拥有者两只手指就能数的过来,可想而知它的稀缺程度,若是被人发现,温渔儿将遭大祸。”
他所说的话,没有一丝夸大的成分。
温时砚有温家的保护伞,温家黑白两道通吃,这才能保护他从小到的平安。
可那些拥有黄金血的普通人,一旦泄露了消息,就会被迫成为移动的人肉供血体,不论是落到国家手中还是个人手中,往后的日子都将不堪设想。
听到这儿,顾时韫忽感脊背发凉。
“暗中保护就好,为什么要闹得人尽皆知。”
温时砚轻叹一声,摇头道:“因为父亲也知道。”
顾时韫噔时皱起眉头,冷声道:“她的身体也很糟,先天肾不足。”
“至少比我强,只要能达到换肾的条件,父亲不在乎。”
“疯子!”
顾时韫暗骂一声,并不在乎对面坐着的是温湛北亲手带大的儿子。
温时砚似乎也不在意,认同的点点头:“他确实是疯子,而且是个冷血的疯子,所以我不得已只能这样大张旗鼓的保护她。”
有温时砚出面保护,温湛北若真想动手,确实会思虑再三。
见他陷入深思久久没有开口,温时砚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盏茶杯,放置在二人之间。
他缓缓道:“顾时韫,我们兄弟联手吧,若我死了至少还有你能继续保护温渔儿,能继续对付他。”
“你与他没有父子之情,一定会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
那表情,就如同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一般轻描淡写。
温时砚说着,嘴角微微扬起,紧接着仰起头,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
而顾时韫的手指碰了碰茶杯,感受着茶杯的余温,掀起眼皮问道:“你还有多少年?”
“少则一两年,多则七八年,但总归不会超过这些数了。”
温时砚看似豁然的说着,目光之中却尽是浓烈的不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