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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沈越身上那种强烈的信息素经常会让塔烈因的身体控制不住地产生反应,尽管已经用了厚厚的阻隔剂,也还是无法完全避免这种陌生的令人难以启齿的冲动。
以至于一开始他根本无法平静地接近他,现在这种味道已经收敛了许多,只要喷上阻隔剂,就可以完全隔绝,避免本能的生理冲动。
但塔烈因又舍不得,他依恋这种信息素,如果真的一点都闻不到,他会发疯。
“你会醒来的……嗯?”塔烈因抱住他的身体,呼吸他身上那令人神往的气息,感觉浑身的皮肤发烫,眸中渐渐迷离,用自己的热源慢慢摩挲他的手心。
他若即若离地亲吻他的唇角和脸侧,鼻息逐渐加重:“……沈越,沈越。”
只是单纯的碰触,只是轻轻的摩挲,就已经让他沉醉如泥,浑身颤抖。
塔烈因将自己缩进他怀里,任由裤子黏腻的一片,他已习惯了。就算洗过之后,在睡梦中也会不知不觉溜出那让人难受的水液。
只要在他身边就避免不了,简直疯了一样。
比情热期的omega还可怕,但他碰都不敢碰那个地方,只怕一发不可收拾。
塔烈因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脸上的灼烫感才慢慢褪去。
随后又有一种莫名的难受,心里破了一个洞,旷野的狂风和冷雨都往里面钻,灌进他每一条血脉,堵也堵不住,只能任由冷风灌进去,冷得他发抖。
他双手揽着他的肩膀摇了摇:“醒来啊!醒来……睁开眼!求你……”
他终于伏在他身上,眼睛干干的睁着,充满怨气地睁着,在不知多久后,才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他就站在那条街道上,呆呆地看着沈越从眼前消失,天空吹起一场风夹着冷雨,劈头盖脸将他浑身都浇透了。
从梦中惊醒过来,看见旁边躺着的人,又安心了一些,他紧了紧贴在他身上的手,又闭上眼睛。
在窗外昏昏沉沉的夜风中,半梦半醒间,感觉一只手抱住他的后背,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境?一定不是个噩梦。
一条薄薄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一只手轻轻压实了被沿。
耳边轻微的喟叹:“窗户开着也不盖被子。”
塔烈因麻木的心猛的一抖,双手捂紧了他的身子,既不敢醒来,却又无法控制自己那双迫不及待睁开的眼。
一双黑色的眼睛就这样毫无阻碍的闯进他的视线。
塔烈因屏住呼吸,凑到他眼前,两双眼睛的睫毛几乎要碰撞在一起,在模糊的焦距下,看见熟悉的温柔光点。
沈越按住他的脑袋揉了揉,明明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身体却没有想象中的僵硬,大概是经常有人替自己按摩的缘故。
塔烈因胸膛猛的起伏,似乎终于想起要呼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越笑道:“怎么了?嗯?”
塔烈因猛的坐起身:“格纳!格纳!”
光脑自动接通格纳的通讯。
“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