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游玩,却有一些不愉快,想起来,总是会觉得,并不是那么完美,可是如今,看着这幅画,她才知道,原来在外人眼里,萧胜天和自己是这样的,就算什么都不说,眼神之间流淌着的情意,温馨缱绻,那是自己往日习惯了,却并不自知的。
会想起他给自己摘的小黑灯,酸酸甜甜的,也会记得手指上染着的凤仙花,那是他奔波了一夜焦躁地寻找自己后,依然揣在裤兜里的凤仙花,特意寻了,揣回来给她,要给她染红指甲。
霍骁南听了,有些腼腆地笑了:“我应该谢谢你,你让我尝试了不同的画风,也找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顾清溪看着这幅画,其实她说过,复印一下就行,只需要留个纪念,画作本身还是应该人家自己收着。
不过如今,她竟然不舍得了,复印过后的画没有灵魂,她实在喜欢这幅画。
只是终究欠别人一个人情,总不好白白要人家画这么一幅画。如果说给钱,人家是断然不会要的吧,那也是对人家的羞辱,毕竟这个时候的大学生都挺清高孤高的。
她想了想,终究道:“那天的事,多亏了你,不然我说不定迷路了,况且你给我们画了这么一幅画,改天我们夫妻两个向请你吃饭,可以吗?”
霍骁南摇头笑了下:“那就不用了,你不要客气。”
顾清溪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便随口问起来:“你平时经常爬山画画是吗?”
霍骁南:“也不是经常,我们有一个社团,会定时组织周末出去爬山锻炼身体,而我喜欢画画,就顺便画一下。”
顾清溪:“这倒是不错,其实参加一个这种运动类的项目,锻炼身体,挺好的。”
顾清溪之前也看过学校的一些社团,尝试着参加,但是并不喜欢,她想,大概是她知道了后来的一些事,会觉得这个年代由于之前多年的思想禁锢,而在开放后,有些过犹不及,甚至会被西方自由主义思潮所侵蚀,她反而不太喜欢了,当然这是个人的观念问题了。
她只想稳稳当当地学习,提高自己,不想在接下来的几年后参与什么。
可是如今听说爬山,倒是有些想参加,一直想找个运动类的社团,最好是对身体和视力都有帮助的,爬山可以锻炼身体陶冶情操,还可以增长见识,怎么想都不错。
况且,她对画画一直都有兴趣,如果能跟着一起画画就更好了。
一提起这个来,霍骁南倒是来兴致了,便和她说起来接下来爬山的规划,倒是说得兴致勃勃,顾清溪听着,自己肯定没时间经常去,不过偶尔跟着玩玩,倒是也不错。
正说着,就见那边萧胜天过来了。
最近他来得勤,一到了她要回家的时候,都会过来接她,来回护送,小心翼翼。
霍骁南看过去,天冷了,他穿着米色薄毛衣,看着简洁贵气,当下忙道:“你好。”
萧胜天对霍骁南多少有些印象,记得这件事,顾清溪也提过水果刀的事,多少猜到了,当下郑重地道:“之前多亏了霍同学帮忙,今天终于可以当面道谢了。”
霍骁南越发不好意思:“没什么,真得没什么。”
一直寒暄了几句,萧胜天本来想请霍骁南吃饭,因霍骁南说起晚上约了同学一起,也就罢了,便推了改日。
一时霍骁南走了,萧胜天从她手中拿过来挎包,接过来那硬夹子,陪着她一起往外走。
傍晚时分,青石板路上落满了银杏叶子,踩上去簌簌作响。
顾清溪便说起来刚才和霍骁南说的,想没事去爬爬山锻炼身体,还想学画画,萧胜天自然是支持:“这样挺好,可以喊上你们宿舍的一起去,你们都太拼命学习了。”
不过想起陈昭,他略蹙眉:“出去玩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单独行动,我有时间的话,我陪你去,没时间的话,你和你舍友或者别的同学一起,怎么也不能落单。”
至于陈昭,他已经找上陈昭了。
别的废话少说,先狠狠地揍了一顿。
陈昭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狠狠地打了一顿,后来陈昭的堂哥陈昊过来,才算罢休。
陈昊气不过,要报警,不过进了派出所也白搭,他打的时候很注意手下的分寸,着着往关键地方打,但陈昭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迹象。
双方在派出所闹了一番,最后人家派出所当然不当回事——两个大男人打起来,且也连点皮肉伤都没有,谁在乎?哪有这功夫管你闲事?
打完后,萧胜天开始调查陈昭的底细,这也调查,不免有种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