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午后的阳光如同沙漏中的细沙在不知不觉中缓慢流逝着。马修头脑中关于他过往女人的记忆却不是沙滩上的划痕,一个轻轻海浪袭击就可以轻而易举得泯灭不见痕迹。
或许那些带着人类最初欲望的记忆就如同海岸礁石上的深刻雕琢,是不得已放不下的海枯石烂。
马修那样沉迷于自己的情史,真情流露,在他娓娓道来的讲述中,音音由脸红心跳渐渐陶醉在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两人编织的感官世界,一个赢得世界荣誉的杰出学者的丰富内心。
这样深刻而细腻的两性触觉是高傲而孤冷的姬繄扈穷尽努力也不可能为一个女人营造的语言氛围。
女人是喜欢花言巧语的生物,女人是富于同情怜悯的生物,女人是天生温柔的生物,女人是感性多情而痴情的生物,女人是渴望男人真心相待并为此追求不止的生物。
元音音是个女人,她具有上述女人特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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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段时间我是如此迷恋穿着红裙的女人。每当我看到漂亮的女士高雅地穿着着正红的礼服,就会情不自禁的陷入自我想象之中,包裹在衣服之内的娇躯仿佛是上帝的呼唤,我要成为欣赏她们盛开的男人,仆人,虔诚拜倒在她们的裙下,亲吻她们的脚趾。”
“然后呢?”
“我那样做了。直到热情消退。”
“刻骨铭心。”
“是的,我亲吻过的每一个。像烟花一样绽放,消逝,干干净净的,短暂的,热烈的,或许是被很多人注视的。”
音音笑了。
“不同于某人。”
“把未婚妻隐藏到求婚一刻也不会开诚布公的姬繄扈吗?”
“所以你多情而他却是专情的公众刻板形象。”
马修摸摸鼻头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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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和我更疏远吗?还是因好奇而亲近?”
“都不。”
“对呀,了不起的管家可是天秤座的美人。”
“摇摆不定。”
“永远持中。”
“你还要请我喝新咖啡。”小女人的杯子空空了。
“你知道我乐意之至。”
主厨密特朗适时站在两人身边了。
“还有刚刚出炉的牛角包要尝试吗?”
“好的,还有双份的打包。”马修点单的笑容迷人,在浪漫的法国中年男人面前,他更加出色。
“我知道了。”
密特朗退出了二人世界,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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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咖啡的间隙,阳光似乎也凝固了。
两人世界的近距离在温暖的氛围中加温,加温。
不远处几位年轻艺术家模样的青年细密的隐约谈笑声进入了音音无处安放的耳朵。马修也略显局促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