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冯日新带着冯月异去了卧室,冯日新开始教她学拼音识字,李明达一个人去了厨房,独自清洗碗筷,堂屋中只剩下齐月英,李婶两个女人,还有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帮齐月英将餐桌移到墙边,然后问齐月英:“冯婶,我现在要知道,十四年前,是谁将小日新交给你的?”
齐月英移来三张高靠椅子,三人坐好后,齐月英用双手收拢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说道:“第一次见到日新,那是十四年前……”
齐月英开始讲述十四年发生的故事。
结婚六年了,齐月英依旧没有怀孕,冯胜利和齐月英夫妻俩都非常着急。
家族中已有发出嘲讽的目光,齐月英耳边回荡着流言蛮语,她很不舒服。
娘家有人替她出了一个主意,今年如果再不怀孕,就以外出打工名义,抱养一个。
然而,这一年,齐月英没有怀孕,冯胜利与齐月英以到沿海打工的名义离开了冯家村,其实,他们夫妻就在邻县,开始等待机会。
时间快过去两年,冯胜利与齐月英的内心更着急,冯胜利还将购买儿子的价格翻了两番。
终于,机会来了,齐家亲戚悄悄带来一个消息,有一个男孩,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她要齐月英准奋好现金,晚上准奋交易。
冯胜利也很兴奋,白天就去银行取了钱,然后在租房内等着天黑。
夜幕降临,冯胜利和齐月英夫妻俩,在自己的那位亲戚的带领下,离开了出租房,他们乘车出了城,来到了一个小山村。
夜,没有月亮与星光,伸手不见五指,因白天下了大雨,小路上全是泥泞。
冯胜利拿着小手电,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在乡间小道上行走。
这样又行走了一个多小时,齐月英来到一个破旧的茅草棚中。
这是一间队屋,因年久失修,它随时都会倒蹋,室内什么都没有,照明的电灯更没有看到。
冯胜利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屋顶倒有几个破窟窿,窟窿对应的地面,还湿漉漉的,全是积水。
三人在屋内等了一会儿,室外终于有了脚步声。
来人了,齐月英心既紧张,又兴奋。
冯胜利用手电照着房门口,三个人出现在电灯下,二男一女,女人手中抱着一个熟睡的男孩。
齐月英的目光再没有离开孩子,孩子两岁左右,白白胖胖,很可爱,一种母受从齐月英心中升起,她情不自禁地向孩子移了两步。
“钱带来了吗?”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带着外地口音问道。
“带来了。”冯胜利迫不及待地回答。
“看看。”另一个男子,又以另一种口音,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好,好。”冯胜利将装满现金的袋子打开,在手电光下,露出的全身红红的,散发油墨香味的新钞票。
抱着孩子的女人,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她激动地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齐月英早已按奈不住冲动,她三步并着两步,来到女人旁边,从她手中,接着熟睡的孩子。
那三人卷起盛钱的袋子,数也不数现金,离开了队屋,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那三人都是外地人。”上官青云听到这儿,问道。
“是不是外地人,我不知道,但他们说的不是本地话,全是外地口音。”齐月英回答。
上官青云沉思了好一阵子,问道:“这一切,都是你戚与你联系的?”
齐月英点点头。
“那你亲戚是谁?现在,她是不是还活着?”上官青云连番追问。
齐月英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这位亲戚对她家来说,给她带来了福音,让丈夫在家族中,有了说话的地位。
十四年,齐月英选择了遗忘那一天,即使当日上官青云问起,冯日新的生世还有谁知道,齐月英只承认了自己,而忘记了那位介绍人。
此时,上官青云追问那位亲戚,她真的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