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祺竟是这个意思!劳尔虽然相信王祺不会干拆自己台的事儿,但是还是在王祺说出这话之后松了一口气。劳尔心中去了大事,轻松了很多。
“其实也是烂俗的权力斗争。当年我支持的会长一系争夺会长之位失败,连那位候选人都败亡了,我能够捡的一条命已经是侥天之幸了,当年对我已经清算了一番,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吞那恶果,现在终于还是被对方重新注意到了我,我吞下了这第二次的恶果。”
劳尔说的倒是淡然,但是王祺却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沉默了一下,王祺笑着道:“劳尔你也不要太当回事儿,我回头想想办法,我们先把这个伤治好了,报仇什么的,再说!”
唐寅有心阻拦王祺,却没想到王祺话说的很满,自己再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便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在回到休息的地方的时候,唐寅沉声对王祺道:“王祺,你知道这塞脉断经怎么治么?你知道这个伤除非是主人亲自收手否则绝对不可能好的吗?你到底对劳尔了解多少,你这么一直大包大揽的,担不担心因为自己的莽撞给兄弟们带来灭顶之灾!王祺,兄弟们愿意听你的,把性命托付给你是因为看中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但是你这些做法,好像并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兄弟情。”
王祺被唐寅突然难弄得下不来台。王祺看了一眼兄弟们,大家纷纷低下了头。王祺心中了然,这是因为自己做事情一点都不和大家商量,使得大家觉得自己并不在乎大家的缘故啊!“这件事,说来十分的没有理由,但是我就是相信劳尔。我觉得,以劳尔的性子,应该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我们帮他一帮,不是什么问题。”
“王祺,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么?我们的重点不在劳尔,我担心你会在这一路上因为各种各样一面之缘的旧识将我们的行踪彻底暴露,那样的话,对我们的生命安全,对我们最后到达目的地都是一种绝大的威胁!”
唐寅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帮劳尔,目前看来是我们不得不做的事情,争论这个并没有什么意义。正如你所说,从我们踏入劳尔院子的那一刻,就说明我们再有新人的眼中已经成了劳尔一党的人。我们不得不救他了。但是,我现在希望的是,你在做事情的时候,多考虑一下后果,不要总是大包大揽的,那样,很不好!”
王祺默然。唐寅说完这一番话之后,转身就去休息了,其他兄弟们见唐寅这么说了,也知道现在上去劝阻也不合适,大家纷纷自己找地方休息了,只有王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午夜时分,月升的很高,月光如水,照亮了整个房间。叶天睡来睡去总觉得睡不踏实,便坐起了身,却被门口的那个人影吓了一大跳。
“王祺,你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觉,吓人啊!”叶天怒道。
王祺挪了挪屁股,给叶天匀出一个地方,道:“坐下聊。”
“怎么,今晚决定给我们守个夜?”叶天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王祺笑道:“守个屁啊,我睡不着。”
叶天听了这话,长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唐寅今天的一番话么?”
王祺点点头。叶天道:“你觉得唐寅说的对吗?”
王祺想了想,点点头。叶天又道:“那你觉得你会听么,会改么?”
王祺想了想,摇摇头。叶天乐了,“那你失眠什么!唐寅说他的,你做你的,不就完了么!有必要还为这事儿失眠?小题大做!”说完,叶天站起身就要回去接着睡。
王祺却是叫住了他,“叶天,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霸道?”
叶天想了想,点点头。王祺又问:“那你觉得受不了吗?烦不烦?”
叶天想了想,摇摇头。“还行,有时候,有你在那里拿主意我们也省心啊!”
王祺苦恼了,挠了挠头,“这让我咋办?管得多了,有人说我霸道,管的少了,我这个老大当得不称职,这不是难为人么!”
叶天道:“不是不让你帮我们拿主意做决定,是说你以后拿主意的时候做决定的时候,稍微认真一点,多考虑考虑后果,兄弟们相处,这点事情忍不了?不是。我们提醒你,就是希望你能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不然的话,大家最后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归根结底,王祺,你性子太跳,我们,把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