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祺,还不出击么?”叶天在城墙上看的是热泪盈眶又有些窝火。
王祺淡淡的摇摇头。“为什么!”叶天声音大了起来。“我们手头有兵,怎么可以目睹战友袍泽在我们的身前一个接一个的死去!那样我们还算是军人么!王祺,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可是我们必须等!”王祺红着眼揪着叶天衣领子怒声道。旋即王祺的神色暗了下去,“下面的是我们的兵,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出击的目的是让对面的东面援军有豁出一切也要吃掉我们的态度才行。可是你看看现在,那里只是一片乱战,敌人哪里有要和我们死斗到底的意思?”
叶天闻言语气一滞。王祺说的挺有道理的,可是……“下面是我们的兵啊,他们现在完全是在赴死啊!王祺,就算他们没有完成我们的战略目标,我们也不能坐视他们引颈受戮不加援手吧!”
“但是我们用什么援助!成中的一万五千人能有多少人派出去参加乱战?就算是全数出去又如何,对面的可是十万人,我们能够杀多少!最后,衢州城要丢了,我们唱大戏唱的是自己的怎么丢脸的么!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我我们所有人弃城而逃,让对方追在我们的身后么!”王祺声音低沉如雷,其中的痛苦与压抑有几个人知道?
“可是……可是我们难道坐视这些袍泽死么!我们还不是军人了!王祺,我知道你分析的都对,从战略战术上讲,我们现在出城作战都是把依库兵团往深渊里拖,可是,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不能尽可能的给他们一些希望!”叶天痛苦的蹲下去。
王祺淡淡的看着叶天。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心中也有一腔的热忱,他心中也有兄弟情义,若不是束手无策怎么愿意看着这些士兵一个个的送死?
王祺双目一闪,一股狠辣之色一闪而过。这城门,绝对不能开!兵绝对不能出!哪怕是最后被敌人围困的水泄不通,王祺也必须坚持下去!
“蒋成礼,可有胆子与我一战!!!”米达杀得浑身是血,犹是酣战不休。
“有何不敢!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今日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蒋成礼倒也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大踏步向前疾走。米达的坐骑在陷入人海之后很快就被士兵们你一枪我一戟戳死了,米达的眼见坐骑已死,换马战为步战,一步一步朝着蒋成礼走去,路上又是连斩数人。
蒋成礼见米达冲过来,眼神一闪,瞅准时机向着刚刚顺手斩杀了一名拦路士兵的米达冲了上去,势大力猛的一拳朝着米达的腰背部砸去。这是两军交战,米达已经拖延了他很久,虽然这种举动像是偷袭,但是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眼看拳头就要砸在米达身上,蒋成礼眼底闪过一丝喜悦还有一丝丝的悲哀,然而,就是这必杀的一拳却打空了。只见米达的身体硬生生的向一旁移动了十厘米,躲开了这近乎必杀的一拳。力量打空带来的感觉让蒋成礼难过的想死,索性身体往前一带,把自己稳定了下来。
米达此时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强行横移身体带来的虚弱感让他也是十分的难受,一个后翻略微踉跄的落在了地上。
“别的不会,偷袭却是学的熟稔。这就是你蒋成礼在这大6上混下去的资本么?呵呵,真是够不要脸的。”米达强忍着不适,嘴角泛起一丝嘲讽,淡淡的说道。
蒋成礼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闻言倒是淡淡的道:“两军交战,不论手段。我已经答应了你与你单打独斗,那便是在我们相见的时候就进入了战局,没有让旁人加入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要如何?”
“好,好!本尊头一次把不要脸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城头上突然传出一道大笑声。声音中的愤怒不佳丝毫的掩饰。
蒋成礼闻言向城头看去,影影绰绰间倒是看到了一个少年的影子。心中顿生疑窦,再看向米达的时候,却现米达脸色依旧是古井不波,但是微微跳动的眼角却是让蒋成礼心中遐想千万。
难不成,那个城头上说话的少年,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成?是范家的重要任务还是依库的亲人?
前些时日记得有人传言,范家的孙女婿在南部出现了,难不成就是这个少年?
正在蒋成礼思索的时候,一阵疾风骤起。忙抬眼时就看到一个硕大的拳头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大,心下便是一惊,见拳头势大不可闪避,咬咬牙索性不再闪避这势若千钧的一拳,挥动着拳头朝着米达的肋间奋力砸去。
砰!
一声闷响,人影交错,蒋成礼和米达各中对方一拳。来不及缓解疼痛米达抬腿就是一扫,眼疾手快的蒋成礼一边抬起右臂抵挡,一边也是抬腿踢向了米达的腿。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皮肉相撞的声音。空中硬拼两记的两人终于再次落地。
不做片刻停留,打出血性的米达欺身而上,一拳轰向了蒋成礼的胸膛。蒋成礼身形一动,躲开这道攻击后猛地一脚抽向了米达的腰部。
嗯哼!
终究米达还是久战已疲,技战术水准并不在巅峰,挨了这一下子忍不住出一声闷哼。
米达微微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便知道自己现在也是快去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时,只有硬拼了!再一个,方才王祺开口说话,米达就知道王祺的目的所在了。自己,要配合王祺把这出戏唱完,让东面联军停在衢州城寸步不动!
一拳探出。如蝎摆钳,蒋成礼一咬牙,硬抗了这记攻击,也是打出一拳。
砰砰砰砰!
连续的皮肉撞击声让战圈旁边的人缓缓的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