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吃惊的叫了一声,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为什么一个有着中国名字的经济学家,会是一个东洋籍米国人。
以及……
为什么一个出生在东京的东洋人,竟然会有着中国籍,还能当上证券公司副总裁。
“为什么?”
郑义固执的追问着:“谁请他们来的,为什么他们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
“没人管嘛?”
郑义急切的问道:“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张杨沉默了。
良久。
张杨才坦诚的说道:“我不知道。”
杀人的放射源,在港岛肆无忌惮的经济学家,这一切都让郑义英气的脸很快涨红了。
郑义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白骨精却不能打的齐天大圣,不但不能打。
甚至还要担心白骨精反咬一口,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此刻郑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赵族资本会被孤立,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
良久。
张杨才幽幽的说道:“为什么?”
“因为上一次战争打完了,我们虽然获胜了,却没有清算它们的老钱,还让它们好端端的活下来了。”
“它们的老钱在我们的土地上做了恶,又不需要付出代价,甚至还比过去更加富有,当然更嚣张咯。”
此刻的张杨就像是梦呓一般,喃喃自语着:“可我们呢?”
“我们总是以傻子般的善意,去揣测那个残忍的世仇,一次又一次的心慈手软,一次又一次的被侵略,又一次又一次的遗忘。
“可那个世仇的邪恶,下作和卑劣,却一次又一次的超越了我们的认知的下限。
“而我们总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在张杨的轻声细语中。
郑义也沉默了。
而后。
张杨却又淡淡的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人性本恶,过于心慈手软的我们才是不正常的?”
郑义眼中闪烁起来寒芒,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这时张杨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赵乐瑶打来的。
接起了电话,张杨故作轻松的说道:“喂,瑶瑶嘛,抢到玉佛寺的头香了嘛?”
可电话里是一阵沉默。
还有噪音。
张杨心中一沉,赶忙轻声问道:“喂,亲爱的,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终于。
电话里。
传来了赵乐瑶战栗的声音:“张杨,我很害怕,我们遇到了车祸,爸爸死了,我们……。逃到了山里。”
然后电话断线了。
一瞬间。
张杨从头凉到脚,用极大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颤抖的手,用微微颤栗的声音说道。
“阿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