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的拍着背。
姜姜哭哒哒的,小鼻子都红了起来,瞧着可怜巴巴。
暗地里却偷偷的摸了摸床榻。
【好软呀,安公公到底垫了多少床被子?】
【像云朵一样,在这里睡觉觉一定超级舒服!】
姜政闭了闭眼,没好气道。
“看来也不是那么害怕。”
姜姜:“怕!姜姜怕!”
“今天姜姜在屋顶上,听到二皇兄的谋算的时候,吓得冷汗都出来啦,好怕好怕哒。”
姜政把人抱在怀里,仔细的看了看小丫头的脸。
哭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还有眼泪呢。
挑眉:“所以,谁带你上房揭瓦的?”
姜姜:“……父皇你抓错重点了。”
【重点难道不是姜姜特别委屈。】
【特别害怕吗?】
姜政叹了口气。
他睡眠一向不好,通常要躺在床上一个多时辰才能入睡,才零星有了点睡意,被这么一哭,又弄清醒起来。
但他却极有耐心,用被子包住小团子,语气中带着些教导。
“你听到消息,就这样直冲冲的冲了过来?”
姜姜:“嗯!”
姜政:“你想让寡人帮你做主?”
姜姜:“嗯。”
姜政:“证据呢?”
姜姜:“啊?”
她忽然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
“姜姜亲耳听到哒,父皇不信姜姜吗?”
看着小团子着急的模样,姜政把人抱得近了些,父女二人靠在床头,低声夜话。
“寡人自然信你,可文武百官呢?天下众民呢?他们身后有高家,有门阀,没有一丝证据,寡人就把人给办了,如何服众?”
“就算寡人力排众议,这次为你做了主,可日后呢?你自然可以次次告状,寡人次次为你做主,可若寡人没了……”
“不许胡说!”
啪的一下。
小手手一下子盖住了姜政的嘴,姜姜奶凶奶凶,眼泪直飙。
“父皇要长命百岁,父皇和母妃,谁也不能先离开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