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管家偷偷地和驸马对了一个眼神,立马跪在地上,一连串的磕头。
那声音,像是恨不得立马磕死在这里。
“奴才实在是该死,没有办好长公主交代的事情,没有看顾好公子,请长公主狠狠治奴才的罪,只是……只是说奴才是故意的,奴才实在是冤枉呀。”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哭腔。
“奴才是太高兴了,那日奴才喝的多了一些,所以早早的睡下了,又想着长公主与驸马,还有小公子小郡主已经出门。
桑公子毕竟是姓桑的,在这样的日子里应该是留在桑府过节,所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才和下面的人多喝了一些,早早的睡下。
那日真的无人值守,以至于竟然没能给小公子开门,奴才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奴才悔恨不已呀,还请小公子原谅奴才,小公子原谅奴才吧,奴才给您磕头了……”
砰砰!
他是一点都没对自己客气,很快额头上便是一片血红。
衡阳长公主看的烦躁,挥手让人停下。
“你高兴?”
驸马状似无意道:“你忘了,你那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还是怀宁吵着要去外头的庄子玩,你才答应了。”
衡阳长公主目露恍然。
想起来了。
那段时间她参加了一个宴会,却在宴会上看见了桑家二郎后来娶的那个夫人。
那女子长相平平,全身上下毫无任何突出之处,但据说和桑家二郎相处的不错。
宴会还没结束,二郎亲自坐了马车来接她。
那日实在是把衡阳长公主给气的不轻。
讽刺了两句桑家夫人,连宴会的主持者也在她那里没讨到一个好。
没结束她便甩手就走,之后那几天一直郁郁寡欢,孩子们缠着她去外头过节,是希望她开心。
这管家倒是个忠仆。
衡阳长公主看着管家的目光也没那么愤恨了。
她或许知道管家没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忠诚。
可那又如何呢?
管家能让她高兴,管家因为她高兴而高兴。
这可比那个向着外人的逆子强多了。
“此事是他的不对,罚你三个月的月钱,给公子磕头请罪。”
管家心头一喜。
三个月的月钱而已,像他这种在贵人府里当差的管家,从来不靠月钱而活。
“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请狸公子原谅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