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木荨和莫漪君刚走到漪澜阁外,就见红红绿绿的一群妇人过来,走前面的正是舒乐!舒乐今天没有穿那套凤冠霞帔,只是一身淡红色的普通衣物,却也显得意气风发,活脱脱的美人儿。
“乐姐姐!”莫漪君第一个过去。
舒乐见了莫漪君,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柔和的笑着说道:“大寿星果然不同了,我今儿来晚了,还得给漪君妹妹陪个不是。”
“哪里呢乐姐姐,快进来吧,我娘他们都在里面呢。”莫漪君拉着舒乐进了漪澜阁,这时原本听戏的众女眷也都起来迎接,康衡王府的二少奶奶,这个分量也足够重了。
这里面有些人是舒乐认识的,但大多数还都不曾见过,舒乐大方的一一见过众人,这才到了舒婉柔、蔚母面前。
“三姑姑,蔚老夫人。”舒乐屈膝行礼。
蔚母含笑答应,说了几句客套话,倒是舒婉柔拉着舒乐,“八九年没见过这孩子了,可把我想得紧。”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娘,乐姐姐,我们坐下说吧。”莫漪君拉着舒乐、舒婉柔坐下,早有下人在莫漪君和舒婉柔之间为舒乐加了座位。
莫漪君与舒婉柔、舒乐闲话家常,蔚母也与她那些老妯娌们有说有笑,台上的戏还在继续,依依呀呀的不时有人鼓掌,下人们来来回回的给夫人小姐们换着茶水,天晚了人也疲惫了,不似白天那么正式,此时大家也都比较随意。
只听这时‘碰碰’几声,戏台另一边几束烟花腾空而起,在空中裂开,爆出不同的颜色,在座的人都是一怔,烟花他们不是没见过,然而在过寿辰的时候放烟花还是很少见的。
只见继前几束烟花之后又是一波烟花升空,炫丽的颜色弥漫在空中,众人不禁站起身来想要细细观看,正在这时蔚木荨的小厮巧木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蔚木荨挽住被烟花吸引了的莫漪君,烟花和灯光的映衬下莫漪君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正疑惑的看着蔚木荨。
“漪君,生日快乐。”
蔚木荨在巧木端着的托盘中拿出一件东西,仔细看赫然是二十一世纪的钻戒!古代的技术没有那么精巧,这个钻戒的花纹也不太复杂,不过好在现在的蔚木荨生活富裕,可以一掷万金来寻一块‘粱梦’镶嵌在戒指上。
粱梦,自然逃不过那个‘举案齐眉’的故事,而在这个世界里粱梦也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宝石,这种宝石通常一半艳红一半碧绿,红绿两色越是均匀就代表品质越高。蔚木荨寻来的这块‘粱梦’几乎是左绿右红用肉眼看几乎是完全对等的!
蔚木荨轻轻牵起莫漪君的手,两一只手将戒指戴在莫漪君的无名指上,“谢谢你,漪君。”
蔚木荨知道莫漪君并不明白他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这个世界的人都不能明白!可这是二十一世纪的结婚方式,也是他从前年轻的时候无数次的幻想过的婚礼仪式,虽然时间、场合都不太对,但这么做无疑,蔚木荨是从心底里承认了莫漪君,莫漪君是他的妻,今生唯一的妻!什么郑文,什么前世,都随风去吧!
轻轻的抱了莫漪君一下,其实这个时候蔚木荨更想来一个长长地吻,可那太超出莫漪君的认知,他还是控制住自己。
“荨儿!”被蔚木荨轻轻抱在怀里,莫漪君的心中泛起了千层浪,太多的情感汇集在一起,蔚木荨为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她哭了,感动,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但当蔚木荨抱住她的时候泪停止了,一直悬浮在心里的东西悄然落地。感受着蔚木荨的情绪,即使看不见莫漪君也知道此时挂在蔚木荨脸上的不是那种惯常的坏坏的笑,他的心里,好像在哭。
“漪君,看!”蔚木荨指着天边,说道。
莫漪君抬头,只见一声巨响过后几个红彤彤的大字应在夜空,映红了半边天。
‘得成比目,共老此生。’
“这些天忙来忙去的,就是为了这个?”莫漪君轻轻靠在蔚木荨肩头,与他一起看在空中冉冉升起又缓缓落下的八个大字。
“是啊,好看吗?”蔚木荨望着那烟花,问道。
在场的大半都是女宾,见此情形竟然不少人落泪,的确,她们之中不乏尊贵富有的,可能得到夫君如此重视如此爱的,莫漪君是绝无仅有。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这是大多数女人年轻时的梦,可偏偏不是男人的,那比目最终也只能枯死在某一个年轻貌美的妾室手中。
而那些姑娘小姐们更是感动的泪水涟涟,她们哪里见过这个?
这一晚,又何止太傅府,京城中,凡是看到了这烟花的人无不为如此特殊的‘礼物’震惊,多少少女发誓以后定要嫁给一个这样的夫君,多少妇人看着自家相公叹气?
当他们知道那是蔚木荨莫漪君夫妇恩爱的产物时,蔚木荨与莫漪君的故事无疑又添上了浓重的一笔。更有甚者已经将他们二人的故事细细写来编辑成册,印刷出来供大家观看。
现在的莫漪君在故事中是美女、才女、贤妻、孝媳,而蔚木荨则再也不是什么断袖,而是爱妻至深的痴情之人,也是连中三元的大才子,当然,更是皇帝面前最得宠的一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