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不敢怠慢,左看右看,瞧得很仔细。
片刻后,他点头又摇头,迟疑道:“那个女人…不戴眼镜,画得浓妆……不过这神态,倒是有几分像。”
付砚北心里有了答案,接过小弟送回来的手机,在指间把玩着:“你被抓后,你手里的订单,谁去送?”
黄毛缩着脖子,眼神警惕:“付爷,不瞒您说,最近啊,我手里的客户大半都被抓进去了。订单很少,没有收入。”
他又开始了哭诉:“我这才接了付明给的活,早知道那是付爷您的人,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呐!”
付砚北双眸陡然变冷,吐出两个字:“开灯。”
小弟又开始架住他,另一个牵起小太阳开关。
黄毛是真的被整怕了,见这架势,声音都开始颤抖:“我,我说我说。”
陆严和付砚北双双睨着他。
他面上略带了几分忸怩,吞吐了半天:“我…男朋友。”
他身后的小弟,面色犹如吃了屎,一把把他脑袋推开。
陆严和付砚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几分震惊。
收回视线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我接这个活,没告诉他,只和他说了付明派我去外省,任务保密。我回去之前,他会帮我买货送货。”
都说到这了,也没必要隐瞒了,黄毛继续交代,把他的出租屋地址,男朋友的信息,都说出来了。
他的语气里还带上了几分紧张:“二位爷,如果你们去找他,别吓他,他胆小。”
付砚北嘴角抽了抽,看向陆严。
陆严揉着太阳穴,转向黄毛,威胁道:“我们的人会去查验,一旦发现和你说的情况不一样,你,和你的…男朋友,都得遭殃。”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缓,带着浓浓的震慑力。
黄毛惊恐无比:“放心吧爷,小的绝对不敢骗您!”
陆严满意地点头,对小弟说:“给他吃顿好的。”
随后,和付砚北走出了房间,回到地面的庭院里。
一棵罗汉松下,付砚北顿住脚步:“这事儿,你的人能办吗?”
陆严轻蔑一笑:“小瞧他们还是小瞧我?放心吧,我让陆文亲自带人去办。”
“行。”陆文办事稳妥,付砚北放下心了。
陆严握拳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今天才发现,你手段够狠够辣啊?”
从小到大,他们这群人里,付砚北是最腹黑的,报起仇来不会整这些阴损的手段,而是光明正大地毁掉对方最在意的东西。
比如小时候付砚北学骑自行车摔断了腿只能坐轮椅,顾随阳故意把他推出来,在他面前骑了一天的自行车,还学瘸子走路。
当时,付砚北没有任何反击,只是在痊愈后,当着顾随阳的面,把他最宝贝的限量版奥特曼手办的头,给拧断了。
顾随阳当场被气哭,三个月不入付家大门,连付砚星小可爱叫他去玩都不去。
“你不也小瞧我?”付砚北笑骂一句,推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只有我媳妇儿能碰我。”
顿时,陆严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么的老子也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