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位刑警想上前将他拉过来,就被赖阁宝警告:“不许动!让他自己走!”
没办法,付砚北已经在他手上,只能退回原地。
黄毛艰难地在地上爬行,水泥地上,留下了一条斑驳的血迹。
爬到外围时,路骞把他搀起来,让他靠墙坐着休息,找人给他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屋内,付砚北一进去就被赖阁宝用刀顶着脖子,这种感觉,非常熟悉。
与记忆里四年前的那场绑架重合。
他冷笑一声:“赖阁宝,四年前,你也是这么用刀顶着我。”
赖阁宝又发出了诡异的笑声,不过这回的音量,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付砚北,好久不见。”
他用另一只手在付砚北身上摸索,确认他没有携带武器,在摸到他裤兜里的东西时,掏了出来。
“呵。”赖阁宝不屑地将他的手机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付砚北的视线只在飞机残骸上停留了半秒就收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的环境。
赖阁宝敲了敲他身上的防弹衣,命令道:“这个,脱下来。”
付砚北装作为难的样子:“刀离太近了,我怕动作太大划到脖子。”
“耍什么花招?四年前都挨刀了,现在怕了?”赖阁宝不依不饶,不肯让步。
果然是他!
付砚北眸光一暗,动作不紧不慢地解开防弹衣,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那一刀,你捅的。”
“我很后悔,当初那刀没把你捅死!”
防弹衣被脱下,赖阁宝迫不及待地单手给自己套上。
付砚北没见生气,也没趁这个机会做什么手脚,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付明给了你多少好处?”
他没问“是不是付明指使的”,或“谁指使的”,而是直接说出了付明的名字。
“哼!好处?好处就是把我送去银三角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赖阁宝冷哼一声,抱怨的话脱口而出。
说完,自觉失言,握着匕首的手一紧,离皮肤只有一毫米不到。
他面容凶狠,咬牙切齿:“你在套我话?可惜,你没有证据!”
他的话,相当于承认了是付明指使他绑架付砚北,杀人灭口。
付砚北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道:“你恨付明?那你怎么还回来?”
“呵,我凭什么告诉你?”
“让我来猜一猜。”付砚北拉长尾音,“是因为你妹妹,还被付明控制着?”
赖阁宝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手上匕首缩紧,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颈部,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了一道妖冶的红,触目惊心。
看见了血,他似乎更兴奋了,凑在付砚北耳边低声说:“我这次回来的目的,除了弄死你,还有你那漂亮得跟天仙似的小女友,先给付明,付明睡完,再给我。”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恍若已经得手一般,大笑了起来。
粗犷刺耳的嗓音如鬼魅般钻进付砚北的耳膜,刺痛着他的神经。
没有哪个男人,在听见自己的女人被如此恶毒地觊觎时,还能淡定地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