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渐重,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身上早已凌乱的衬衫西裤。
脱到最后一层面料时,他低头看了眼,神情错愕,因醉酒而染红的俊脸,浮现出浓浓的不解,傻乎乎的。
洛玖欢忍住笑,把头偏向一旁,肩膀剧烈抖动。
付砚北缓缓栽倒在床,用被子捂住身体,转头撒娇:“老婆,暂停一下,我想吃一点水果,你可以帮我拿吗?”
明显是支走她的借口,洛玖欢配合他:“当然可以啦。”
她走到西厨,从冰箱拿了些草莓,在水槽清洗。
他说着“今夜我定要放肆”时的势在必得模样,和傻眼的费解表情在她脑海里不断切换。
洛玖欢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蹲下,狂笑不止。
卧室床上,付砚北一脸茫然望着天花板,时不时打开被口探几眼。
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谁能告诉他,他怎么了?
片刻后,洛玖欢端着一盘草莓进来。
她跪坐在床沿,将盘子往前送了送:“宝宝,我洗了草莓。”
“哦,好。”付砚北愣愣看着她,靠坐在床头,张嘴,“老婆喂我。”
洛玖欢拿起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
他却捏着她的细腕,将草莓转到她嘴旁:“老婆吃尖尖,我吃屁屁。”
洛玖欢睫毛轻颤,随后弯起好看的眉眼,咬下草莓尖尖,慢慢咀嚼。
草莓果汁在口腔爆开,芳香甜蜜。
付砚北看着她满足的笑容,也跟着弯唇,张口吃下剩下的半颗草莓。
一盘草莓就这么吃完,洛玖欢将盘子搁到床头柜。
看着他红到锁骨的皮肤,问:“难不难受?要吃醒酒药吗?”
他摇摇头,几度张口,沮丧地问:“老婆…你会不会和我离婚……”
毕竟那方面还是很重要的。
想到离婚,他难过得眼睛都红了。
洛玖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们根本还没领证好吗?
“我们为什么会离婚?”
“有一件事…”付砚北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抖着嗓音,“我好像生病了…”
原来如此,洛玖欢一下就明白过来,憋着笑,存了心想逗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好着呢,生什么病?”
付砚北颤抖着伸出手,牵着她的手伸进了被窝,无辜地眨着幽红的眼睛。
仿佛在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洛玖欢抽回手,抑制不住地笑出声。
“付砚北,你怎么这么傻?”
付砚北觉得这笑声很刺耳,他感到了深深的悲伤,倒吸口凉气,幽幽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