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故事是虚幻的,书里的人物也是虚幻的。请不要把无边的想象从书中蔓延开来,联系到写书人的身上。
雨季的选择,未必是影月的选择;雨季对待爱情的态度,也未必是影月对待爱情的态度。两个男主,同样优秀,同样痴情,这只是为了增加小说的曲折和可看性,并非写书人自私和贪心。
不过,在这里影月可以透露一下,若我是雨季,我选的一定是天驰。为什么?不知道。从小到大,只会为那一类的男子动心,嘻嘻。
多情自古伤离别(二)
低下头,他用一丝笑掩藏了眼底的落寞:“……事后我发现,虽然她放弃了那个梦,我却已然放不下了。因为,在寻找的过程中,那个梦已经深深地扎根到我的骨血之中,成为我今生温暖的目标。从今以后,也许寂寞,也许一生孤独,但我还是希望留在她曾经的梦里,这也是我心底唯一能靠近回忆的地方……”
“天驰……”齐云灏走近他,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肩头。无数的话语在胸中翻涌,却生生地被哽咽在喉间。
齐天驰回过头来,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唇边缓缓地勾起笑意。还是他招牌式的笑,温润、和煦,仿佛春日的阳光,带给人无限的暖意。
“既然相爱,请珍惜她。给她一生的幸福,也要……让自己幸福。”
这是入春以来,草原上最晴朗明媚的日子。
暖风拂面,无数朵野花在阳光下随风轻舞。天空澄碧如洗,薄如棉絮般的云轻轻划过天幕,留下清透悠长的尾巴。
五彩的旌旗飘摇在天空下。两队人马相逢在阿拉尔雪山之畔,隔着草原静静地对视着。此刻,再没了马嘶人喊的厮杀;再没了剑驽拔张的凶险,有的,只是大战过后的疲惫和欣喜,还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在所有天启以及花剌将士心中升腾蔓延。
纳夕催动跨下的战马,缓缓来到天启大军阵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他翻身下马,跪在了齐云灏的面前。
“堪博尔。纳夕叩见天启皇帝陛下。”
齐云灏微笑,也从马上下来,跨前一步扶起了他。
“可汗不必多礼。”
纳夕抬起头,深凹的双目间流过一丝苦笑:“败军之将,已无颜担受‘可汗’二字。纳夕此来,是向陛下献上可汗金印的。”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镶金象牙骨盒,高高托于头顶:“请皇帝陛下接收花剌的诚意,从今以后,花剌只是天启的一个属国,岁岁朝贡,代代不息。”
齐云灏从他手中接过象牙盒,拨开暗钮,打开盒盖。璀璨的金色层层泛起,衬着正午的阳光,几乎晃花了他的双眼。
眯起眼,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过去的十二年,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将至尊可汗金印握在掌心的一刻。这一刻终于到来了。握着金印,他感到了真实的沉重和大功告成的释然。
“尊贵的皇帝陛下,”纳夕扬起下颌,微挑的眼梢掠过光华一缕,“花剌子民托纳夕奉上金印的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附上,望陛下恩准。”
齐云灏微蹙起眉,将目光从金印移到了纳夕的脸上:“哦,不知是什么样的条件?”
纳夕垂目一笑:“希望,可汗金印的主人将是天启王朝的王子殿下——齐昭成!”
“为什么?”齐云灏一愣。
多情自古伤离别(三)
纳夕眼底的笑意慢慢消退,换成了满脸的严肃和正气:“因为,数百年以来,统治花剌的至尊可汗,必须是得到草原之巅无上僧王赐福的花剌皇族后裔。如今,花剌战败,纳夕虽奉旨献印求和,却也不敢违背祖先留下的规矩,将花剌的江山完全交到外族人的手中。百般思量之下,方得此折中之法。王子殿下的生母,是纳夕的姐姐金羚公主。在我花剌,并无男尊女卑之说,女儿和儿子一样,都可承继爵位与家业。纳颜自幼聪慧,深得父汗喜爱。故而在她十岁上,曾将她带上草原之巅求得僧王盥浴赐福。因此,作为纳颜的后裔,王子殿下亦是至尊可汗之位的合法承继者。只有将金印交给了他,花剌人的心方能彻底臣服。”
他说着抬起眼来,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期盼,“望陛下成全纳夕的心愿,也成全全体花剌子民的心愿!”
齐云灏错愕着,不由自主地收拢了眉峰:“照你的说法,昭儿长成之后,还要来花剌接受可汗之位?”
“是的,”纳夕点头,“如今花剌已是天启的属国,作为天启的王子和花剌圣女的儿子,他是至尊可汗最合适的人选。”
齐云灏沉默,目光越过他,投射到远山的深处。透过云层的阳光照射在他手中的金印上,粲然的光芒从中泛起,将他深思的面庞映照成仿若神祗般的金色。群山寂静,无数双眼睛凝望过来,带着揣测和期待,等候他的决定。
终于,他低叹一声,深深地垂下眼睑:“好吧,朕一定将金印交给昭儿,让他明白他肩上背负的使命。”
纳夕微笑,笑容醇美干净,如远处山颠千年的积雪:“多谢陛下。”
齐云灏抬起眼,对他报以同样的微笑:“多年干戈终化玉帛,朕亦要感谢你。”
“传旨,”他在马上昂首,宏亮低沉的声音越过平坦的草原,在积雪的群峰间回荡,“敕封堪博尔。纳夕为漠北候,其臣下官职照旧,赐居袤珑草原,永享富贵尊荣。天启花剌两国,互为兄弟,从此永息征战,共享和平!”
“吾皇万岁、万万岁!”千军俯首,欢呼声仿佛层层激浪,连绵不绝。
纳夕跳上马背,深深地一鞠躬道:“如此,微臣即刻奉旨带家眷部下回袤珑草原。就此拜别陛下。”
齐云灏微笑颔首:“漠北候一路走好。”
纳夕调转马头,正要扬鞭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