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被请去上房厅屋,方晓辰给他倒了茶,还是去东厢把方先生请出来。
&esp;&esp;方先生长躬及地道,“学生见过谢老大人。”
&esp;&esp;谢老国公笑道,“免礼,坐,坐。”
&esp;&esp;方先生看到地下摆着装了四只鸡的鸡笼,鸡笼上放着足有五斤重的肉,及两包糖果,心里很是无奈。
&esp;&esp;之前丁家夫妇把韩娘子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后来知道许多事是假的,是丁家夫妇恶意造谣。但春家人承认,韩娘子和两只虎的父亲析产别居是真的……
&esp;&esp;没水平
&esp;&esp;方先生觉得,春家人透出那个风,肯定是韩娘子的意思了。他们还说,等到两只虎的父亲打完仗回来就会合离
&esp;&esp;之前谢家是妇人孩子都不要,一直由着恶奴欺压。现在突然这么热情,八成是看上两只虎,想要回去了。
&esp;&esp;从两只虎的态度看,韩娘子和两只虎都不愿意回归谢家……
&esp;&esp;方先生内心当然是向着韩莞和两只虎了。不仅因为两只虎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还因为韩莞是封亲家最得意的弟子。
&esp;&esp;可这位谢老大人,听封亲家说,他不止是老国公,还是朝中一品大员,是自己见过的最大的官,无论如何自己都得罪不起。
&esp;&esp;方先生又紧张又害怕,不知该说些什么。
&esp;&esp;谢老国公笑得更加和蔼了,说道,“方先生莫紧张,本官就是来问问谢大虎谢二虎的课业如何。”
&esp;&esp;方先生笑道,“极好,他们是学生这些年遇到的最有悟性的孩子,知道用功、克己。特别是谢二虎,读书方面比谢大虎强了一分……”
&esp;&esp;一通褒奖。
&esp;&esp;谢老国公几声畅快的大笑。说道,“我们谢家的种,自然聪慧懂事爱读书。”又问,“他们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方先生但说无妨,我们也能时时教诲。”
&esp;&esp;方先生老实地说道,“要说不足之处么,就是爱打架。不仅要互相打,还要联合起来打外人。今天早上就打了一架,把一个学生的鼻子打出血了。有时候还要骂人……”
&esp;&esp;话还没说完,谢老国公又发出一阵更畅快的大笑声。
&esp;&esp;方先生被谢老国公笑愣了,爱打架爱骂人也值得他高兴成这样?
&esp;&esp;谢老国公笑完,捋着胡子说道,“我们谢家的孩子,就是要会打架。好,像我,该一致对外时一致对外,该相互切磋时也不手软。”
&esp;&esp;这样评价孩子打架的,方先生还是线索
&esp;&esp;氏靠不上,转靠江氏了。蒋姨娘从来没做过大奸大恶之事,也没有为难过江氏母子,虽然是墙头草,却也是个可怜人,韩莞自不会为难她。让黄娟领她去前院吃了饭,下晌把她送走。
&esp;&esp;两天后,大老太太让人给韩莞送来了密信。已经在凤城查到一些线索,给老鲁氏的侄儿媳妇,也就是三老太爷的表嫂许以重利加威逼利用,老太太说了她知道的。
&esp;&esp;她知道的也不算很详细,但隐约听死去的男人透过一点风,说他姑母虽然只是一个妾,却玩转了一个侯府。他在大小包氏生孩子那年夏天还去京城住过一段时间,帮助姑母和表弟处理“事情”……只可惜老天不成全,那件事没有成功,否则他们家可是要跟着吃香喝辣了……
&esp;&esp;虽然这些话不能直接说明老鲁氏易子,但加上大老太太的回忆,已经能够肯定老鲁氏易子是真的,并且娘家人也参与了那件事。
&esp;&esp;怕老太太等不到审案的那一天,还在凤城知府的见证下,写了证明让她划押。
&esp;&esp;包家和李家继续派人在寻找接生婆和那些奴才的后人,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若实在找不到,就要从小包氏入手,想办法在保住她老命的情况下撬开她的嘴。因为小包氏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从她入手是最后一步棋……
&esp;&esp;大老太太如今身体也不太好,又恨不能吃了小包氏,包府和韩云都不愿意她回那个家住。不能让小包氏看出端倪,她若死了,有些事就不容易揭开迷底了,比如说老老侯爷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