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低首凝视着她,看着她眼中的湿润,忙道:“怎么了?你哭什么?拉练出什么事了吗?”
林望舒眼泪便一下子落下来:“你为什么不管我?”
陆殿卿:“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望舒?”
林望舒:“你不帮我!”
她心里突然委屈得要命:“你和他也是一伙的!”
陆殿卿声音紧绷,沉声道:“林望舒!”
声音低沉,穿越过层层迷雾,传入林望舒耳中,这让林望舒瞬间清醒过来。
她含着泪,茫然地望着陆殿卿,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陆殿卿领着她,到了洗浴室,帮她洗了脸,用柔软的毛巾擦干净了,之后才道:“刚才怎么了?”
林望舒想了想:“也没怎么,就是拉练很辛苦……”
她实在无法解释自己的异样,只好道:“我还掉水里了!”
陆殿卿蹙眉:“掉什么水里,深吗?没着凉吧?”
林望舒没办法,只好把自己拉练经历的辛苦用夸张的语言一番渲染,女学生磨破了脚她不知道怎么办,差点掉水里淹死,饿得要命只好烤鸟蛋吃,最后连男生们不听话都拿出来说了。
陆殿卿搂着她,好一番哄,又说给她做好吃的,又说给她买好看的裙子,最后说起吃吉士林,总算是把她哄得破涕为笑。
林望舒趴在他怀里撒娇:“我就要吃好吃的,还要好看的裙子,还要雪花膏!”
陆殿卿:“还有钱对不对,我的钱都给你!”
林望舒笑出声,埋在他怀中,满足地揽住他的脖子道:“对,都给我!”
当晚,两个人畅快淋漓,喜欢得不得了。
第二天睡了一个大懒觉,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才起来,也不吃饭了,就直奔东安市场吃吉士林。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出发,林望舒突然想起来:“你平时上班都是坐公交车,要不要骑自行车?”
陆殿卿:“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望舒:“自行车可以给你骑,我坐公交车就行。”
陆殿卿:“没事,我不用,其实我爷爷那里还有一辆,如果我要骑,骑那个好了。我爷爷年纪大了,骑不着,放在那里都落灰了。”
林望舒:“好吧……”
这东安市场距离他们家不算太近,一路上经过什刹海,陆殿卿顺便买了一根糖葫芦,那糖葫芦冰糖浓,凝固的糖汁是琥珀色,拿在手里熠熠生辉,而且特别长,足足一尺长,里面还嵌了瓜子仁和花生仁,吃着特别过瘾。
林望舒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又想喂给陆殿卿吃,这样就有些技术难度了。
她伸着胳膊绕过去,让他侧过头来喂他,总算喂了一口。
林望舒:“好吃吗?”
陆殿卿一直到吃下去那口山楂,才道:“好吃。”
林望舒便笑起来:“我们现在吃山楂开胃,等会可以多吃点!”
陆殿卿:“好。”
看她心情好,便又问起来她拉练的事:“听你这一说,其实总体还好,慢慢来,总会懂事听话的。”
林望舒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晃荡着腿儿,悠闲地吃着糖葫芦:“确实不能着急,他们基础那么差,哪能一蹴而就,反正现在先唱唱玩玩呗,这个还是挺管用。”
陆殿卿想起那个叶均秋:“那个学生我看着确实有些想法,你以后还是要多留心,远着点,知道吗?”
林望舒便拉长了调:“知道啦……”
陆殿卿:“也不是我多想,但那个学生明显挺大了,估计也就比你小三岁?这个年纪什么想法,真不好说。”
林望舒:“那我以后不穿那么好看了,土一点。”
陆殿卿笑:“犯不着,倒是我最近有时间了,过两天你抽工夫带他们过去我们单位吧,我找到了以前莎士比亚的老电影,可以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