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节先生惊得一下子站起来,跟袁琮面面相觑。
“修之,你莫不是跟我开玩笑吧。”靖节先生不可思议地说道。
印书不花钱还能赚钱,简直是亘古未闻。
当初顾道倒是说过,他也只当是安慰自己的玩笑话。
可如今顾道手中真的拿着八百两银票。
“先生,我知道您做学问不是为了钱,但是奈何您的学问很值钱。”
顾道说着把钱递给靖节先生。
靖节先生看着银票,感觉自己在做梦。
作为天下名士,他若想要钱,无数人蜂拥着给他送。
可他若愿意被钱财驱使,也就不用隐居了。
“修之,你帮我印书不收钱,已经过意不去了。这钱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要。”
靖节先生不要。
顾道心说人跟人真不一样。
有不要脸抢马的,也有给钱不好意思要的。
“先生,您必须收。因为只有写书赚钱了,才能有更多人愿意写书、印书。学问才能传播更远。”
“您是天下名士,您若不收其他人不也不好意思收,也就没了写书印书的动力,阻碍学问传播。”
这个理由一出,靖节先生再无拒绝的道理。只能惭愧地收了钱。
“从此以后,我也是有钱人了?”靖节先生无奈地笑道。
“你该收的,心安理得收就是。”袁琮笑着说道。
当晚靖节先生跟袁琮大醉,端木若愚和顾道两个人陪着喝酒。
顾道发现,这个憨厚的如同熊猫的家伙,其实内秀绝伦,思维敏捷。
喝酒最容易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很快顾道就知道了他的底细。出身南越造船世家。
端木一族不但造船,还往海外跑船,不是一般的有钱。
两个人很快聊起了南北方差异。
南越人讲风雅,好奢靡。
大乾人,又穷又横。
“南越多鱼米之乡,又有海盐之利,百姓富足自然就讲得起风雅。”顾道说道。
端木若愚摇了摇头。
“鱼米之乡富的是大族,海盐之利,利的是权贵。跟普通百姓没关系。”
顾道一听有些疑惑。
“不对啊,最近京城南越盐商云集,花钱那叫一个如流水。
连青楼的姑娘都不够用了。这些盐商也是百姓吧?”
端木若愚又摇了摇头。说道: